“是,不管你,你今天就要在那个小房子里待个晚上。”顾淮说,“林老师要是喜欢被关房间里,给你挑个漂亮点。”
林思渡刚刚在小房间里因为头晕出点冷汗,发尾是湿,衣服也黏在后背上,顾淮今晚跟个炮仗似轰得他有点耳鸣,他揉下眉心,主观上屏蔽顾淮,半跪在地上,手抵着嘴唇咳嗽,手从行李箱里找件能换衣服。
他做这些时候,顾淮就在他背后看着,冷汗把他白衬衫浸得半湿,单薄肩胛骨像坚韧和脆弱并具蝶翼展开,身体上不适缓和他冷淡,让他看起来像是个闹脾气小孩。
林思渡站起来,在原地等待眼前昏暗和噪点消失,刚迈出步,双手反撑桌
林思渡站在自己房间门前,拿出房卡要开门,顾淮先步掰开他五指,从他手中拿走房卡,在银色门锁上贴下,另只手手指抵着他后腰,把他给推进去。
林思渡反应比平时慢半拍,他回头看顾淮,搭在身侧细白五指收起,顾淮站在门前灯光下,挑眉看他,那张天生笑颜随时挂着点不经意弧度,眼睛却凌厉得很。
“看什呢?”顾淮说,“这房间是订,不能来?”
林思渡知道他脾气,也不反驳,静静地垂下眼睛,不和顾淮正面冲突,只是做无声对抗。
“那有本事,跟板眼,被人关小房间时候,怎不知道大声点呼救呢?”顾淮讥讽。
顾淮语气生硬,声线压得极低,其间还带着点戏谑和挑衅,让林思渡想起,他第次在鉴定机构时见到顾淮时,对方带给他压力。
林思渡咳嗽几声,忍着头疼,把口罩重新戴好后闭上眼睛,枕着车座上靠枕,把脸转向顾淮看不见方向。
“怎?”顾淮余光瞥见他小动作,“又看不惯?”
“没有。”林思渡紧闭着眼睛,“……谢谢。”
顾淮还记恨着金老板,几股负面感情冲上头,对林思渡态度说不上好。刚到宾馆楼下,顾淮就停车摔上车门,安全带自动弹开,扣着林思渡肩膀把人从车内拎出来。
林思渡背对着光源,五官都藏在阴影里,声音如霜雪飘落,字顿:“对不起。”
“得吧。”顾淮嘲道,“今天事跟你没关系,顾老板不扣你工资,也不打你小报告,是金向荣那孙子自己吃亏,不敢正面找报复,就找上你。”
林思渡微怔,细想当时情况,好像确如顾淮所说,不是简单馆内工作失误。难怪顾淮刚才回去时候发那大火。
他刚内心柔软瞬间,又听见顾淮抬高声音:“长得那招人,身体素质还那差,你保护得自己吗?”
林思渡不喜欢他这直白地说话,刚刚平和点脸色又冷清回去:“你可以不用管。”
林思渡正晕车,下车时脚步踉跄下,眼神发虚,被顾淮拦腰搂住,他挣动,避开顾淮手。
“要不要去医院?”顾淮在他耳边问。
林思渡摇头,五指搭在顾淮手臂上,撑着自己站好:“没事。”
他不想去医院,不想再麻烦顾淮,也不想顾淮因此跟他产生更多联系。
顾淮像是明白他意思,也不强求,领着他往楼上房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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