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顾淮无奈地说，“
给你换白开水，行吗？”
“把那几种药吃
。”顾淮把
杯新倒
热水推过去，摊开手心，“你吃，就走，行吗？”
林思渡平静地盯着顾淮眼睛看小会儿，在顾淮手心上挑挑拣拣，剔除两个药片，把剩下吃。
他体温比平时高太多，指尖从顾淮手心划过去时，顾淮觉得痒痒，转瞬间掌心就剩下两个被孤立药片。
林思渡看起来明显是不想说话，顾淮忍好几次，没敢多问，只能把药片放在纸袋子上。
林思渡依旧不说话，看上去像个没有灵魂漂亮娃娃。
顾淮叫过来医生终于到，给他开堆小药片，又叽里咕噜地说些他听不懂语言。
“平时不要喝浓茶和咖啡，定时吃药补维生素，补血，不行就去医院输液，要重视，调整饮食，不要不当回事。”医生说，“不要让他生气。”
顾淮愣愣，点头用粤语说：“行，知道。”
“不能情绪激动，知道吗，小帅哥？”医生换成生涩普通话给林思渡说。
X特区拍卖会和同天进行国际性学术会议成为科普区珠宝鉴定博主们热议话题，而微络那场直播因为全程脸色越来越差，被鬼畜区拿去剪好多素材。
[微络从开始就不该掐人家，谁说年龄小就不能在珠宝鉴定上有所建树，据说与渡是天赋流，很厉害。]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吧，以后别这样，上次那批货确实有问题，与渡那边没有说错，博主还是学点真本事再出来做科普吧。国外知名院校教授现场耍心机挖墙脚，全程看得笑死，林思渡无情拒绝哈哈哈。]
[与渡本名林思渡？好好听啊，这个时间小哥哥在做什
，不直播吗，是不是在陪拍卖会那个大老板吃饭呀。]
林思渡坐在床边，背靠着枕头，浅棕色眼睛半睁着，目光虚虚地落在空气中某个点上，
“晚上个人睡可以吗？”顾淮问。
不用想也知道林思渡不会回答。
但林思渡回答另个问题：“剂量大。
“谢谢。”林思渡礼貌地说，“没事。”
他头发还是湿，软软地垂在额前，眼尾有道未干水痕，嘴角上被顾淮吻过地方绯红。
他说话举止都很有教养，像是没毕业不经世事学生，很能激发长辈保护欲，医生多唠叨几句：“多休息会儿，别突然移动，明天就会好很多。”
医生走，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个人。林思渡压抑着咳嗽几声，伸手去拿柜子上茶水，顾淮先步伸手，挥开他手，把茶水泼。
林思渡瞥他眼，放下手，抱着被子坐回去。
他偶尔会眩晕，但不会晕太久，顾淮把他横抱到床上时候，他渐渐地就恢复意识，只是没什力气，也不想说话。
“林思渡？”顾淮今天憋好几通火，股撒泼发混劲上来，按着人就是通欺负，结果忘记林思渡身体状况，被怀中软倒人吓跳。
“是谁？认得出来吗？”顾淮伸手在他眼前晃，“你说句话。”
林思渡觉得他聒噪，低头数被子上线头。
“你给说句话，给你算加班费，好不好？”刚才拽得没边人这会儿却放缓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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