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累
吗？
给你当个代步。”顾淮乐呵呵地，把他塞进温暖
被窝里。
醒来时候，墙上时钟已经过9点。
林思渡睁着眼睛看会儿天花板，为自己多睡三小时这件事愧疚3分钟。
顾淮好像早就醒，无声地看着他。
被人盯着看感觉让他有些不自在，更何况腰间位置还抵着
个硬邦邦东西。
顾淮打量他半晌，意识到他除他自己和手机，好像什
都没带之后，笑出声。
“你还真是把自己还给啊。”顾淮说。
顾淮没有恶意，他却被笑得有些恼，咳嗽几声，脸颊微红，想起身离开，却被结结实实地压回原处。
“想睡觉。”他说，“累。”
临时决定旅程，昙花现冲动，今晚他不像是他。
林思渡偏偏头，顾淮知道这是让他先回答意思。
“要是说，梦到你回来，你信吗？”顾淮说。
“可以信。”
这个回答很有意思，顾淮从背后搂着他，不肯撒手，像是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珍宝。
“早就过23点。”顾淮沉声说，“过你睡觉时间，你可以明天回来。”
要买票去另座城市。
林思渡无法理解，觉得为段感情奔赴另座城市行为违背人追求舒适和安逸原有逻辑。
可是现在，他悄悄地关上院落后门，抬手叫停辆出租车赶往车站时，时隔多年，他突然弄明白这个当时百思不得其解问题。
他在A市读书，也在那里长大，但真正想让他留在那里，却是顾淮。
凌晨1点，正睡着顾淮忽然像是感觉到什，皱皱眉，从睡梦中睁开眼睛。
林思渡：“……”
“起床。”他说，“想看看蛇。”
顾淮忽然翻身，手肘撑着床单压在他身上，稍稍施压后，又给他留些喘息空间。
他打破不止个规矩，反抗不止个人，不够稳重，也不过完美，像个年纪不大内心萌动少年人，匆匆忙忙地奔赴那远，就为当面听听电话里那个声音。
这是个不够理智，却鲜活存在着林思渡。
他错过和度以为不会拥有悸动，竟然会在顾淮身上死灰复燃。
顾淮原本还抱着他，在他颈间和脸颊上不断落下吻来，听他喊累，连忙松开些，手抵在他后背上，手抄着他膝弯，把他往房间里抱。
“自己可以走。”林思渡说。
明天……
林思渡考虑过，可是他更想要今天。
他想很多理由，比如今晚好像不那冷，又比如今天月亮好像更圆，但顾淮动不动地盯着他，又让他觉得，其实他现在说出什样答案，在顾淮那里，好像都不重要。
林辰应该是早就发现他离开，手机上却毫无动静，条消息都没有发来。
就好像同他常用方式样，以沉默来表达默许意思。
客厅灯竟然亮着，岛台边坐着个熟悉身影，只穿着白毛衣林思渡正在给自己倒水。
顾淮放轻脚步，从背后悄无声息地靠近他，双手环扣在他腰间，慢慢地收紧，从背后抱紧他，把头压在他肩膀上。
“你怎醒？”
“你怎这个时间回来？”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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