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说完,贺定礼神情复杂,看他眼没吭声,招手换来贺母,让她扶着自己出去。
贺情就在父母后面跟着闷着头走,手里还拎着没喝完五粮液,包装盒带子都因为刚刚手扯得太用力断掉小截红丝带,在飘着晃荡。
红丝带尾巴上断掉截绒毛在他手边儿蹭着,蹭得他痒痒。
贺情根本不敢去挠,他现在浑身僵不行,走廊上冷风吹,吹得他头脑更清醒。
等各家车都到位,贺情在饭店门口跟他爹站着,送走拨又拨亲戚,来几个就在门口站着谈上半把个小时,他木纳地站在那儿,觉得身上越来越冷。
被这说,贺定礼瞠目道:“跟他发脾气?看他是玩儿得不知道自己姓什!”
贺情在后边儿不敢大声,桃花眼转得溜溜,猫着嗓回句:“姓贺呗。”
“以为你姓应呢,”
贺定礼冷不丁地说道,停下步子,转过身来,皮鞋尖在厚重地毯上磨出簇簇声,皱着眉头看愣在原地没走路儿子,冷笑道:“你让几个项目出去?”
草?
,转个面儿,把贺母胳膊抱个紧:“妈,这几天忙得很……”
“不忙,公司事儿都处理。”
贺定礼这句话跟惊雷似炸得贺情清醒,站直身子朝他爸那边儿看,只见他爸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你这几天就老老实实待家里。”
贺情听他爸这说,眼瞪着,却是句反驳话也说不出口:“爸,……”
手往桌上拍,贺定礼更加有威慑力眼神扫过来,压得贺情胸口闷闷:“你什你,大过年还想跑出去?以后当家就是你,本来就小孩子心性,还像不像话?”
大早上出来泡温泉,下午又去酒店挨炮,晚上
不会被爸知道吧?
好歹贺情也是个身经百战,在细细观察下他爸表情后,觉得应该没多大问题,临场反应特迅速,脸上苍白就停留秒,瞬间又变成堆着笑地说:“爸……那几个项目都没多大意思。”
双手叉腰,歇下,贺定礼点点头,喘着气似,原本略带浑浊目清明不少:“可是,儿子,这不是你把项目让出去借口。”
“顺手帮个忙而已……况且,还是自己争项目,没耽搁加贝点儿。”
眯眼,贺情走几步凑到他爸跟前,语气放软点儿:“还有啊,高田安全气囊召回那事儿,不也是人帮摆平?”
宴厅里人都走得差不多,只剩几个饭店服务生在打扫卫生,捡地上酒瓶子,贺情“嗯”声,手里握着钥匙都被掌心濡湿汗,说:“爸,那明天怎安排啊?”
大过年他作为贺家长子,堂兄都没走,他确实也不该天天出去跟朋友瞎玩儿,他爸估计还在说他大早上跟风堂去泡温泉事儿,毕竟今早走得急,招呼都没打就溜,不妥。
但,但明天都跟应与将约好要去选点儿家具摆件啊。
他爸平时都不怎管他事儿,这过年几天倒是看得紧,他都不敢乱跑。
贺定礼伸手去拿桌上叠着放烟盒和手机,贺情把衣服外套给他爸取过来披上,父子俩前后,贺母在后边儿整理手包,边走边说:“定礼,你别跟儿子发脾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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