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情看眼在长辈怀里睡着个两岁,地上玩儿酒瓶子个四岁,还有个抓着他车钥匙在地上摔着玩儿三岁,以及另外有两三个刚刚懂点事儿,费得很,头都大:“他们简直是小恶魔……”
他看着这些小朋友,莫名其妙想起应与臣,都不敢去想那小兔崽子小时候得有多皮实。
贺情在原地站几分钟,笑着把波亲戚送出门
“来,情情,过来给叔看看!”
“定礼,你这儿子怎养嘛,你看下家这个就……”
他大伯这句话出口,贺情喝口橙汁儿差点没被呛死,偷偷瞄眼他堂兄表情,后者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样子,咳嗽声:“什跟什啊,爸,别为夸贺情就诋毁啊。”
贺情超级不喜欢家里人喊他“情情”,听着总怪别扭,他名字不像他爸那雅致,听着倒像是随随便便取,估计他出生那会儿他爸还成天刀山火海,对这个字特别看重。
亲情,友情,爱情,都融化在个字里。
那天贺情在床上趴半把个小时才冲个澡收拾好,下楼开着车往家那边走。
成都冬季天气要是不出太阳,简直就不是人呆,手伸出去点儿,刺骨冰凉。
他手机上还显示着他爸几个未接来电,兜里揣着野马钥匙,颠儿颠儿往饭厅走,路上遇到好几个出来抽烟亲戚,叔叔伯伯,都笑着跟他打招呼。
家宴请在处会所,差不多五六桌,全是贺家上下人,以及贺母那边在成都些亲戚,其乐融融,家庭关系都还比较和睦,其中不乏几个贺情看不惯,但也没有太大矛盾,话没说对几句,忍忍也就过。
这都快九点,人都七七八八喝个微醺,贺情上次胃出血之后戒酒好会儿,端着果汁走圈儿又圈儿,才把这些个亲戚都应付下来。
贺父看着儿子来,那种自豪感压着,面儿上笑还是明显,端着酒杯遥遥举,回道:“没怎管过,自由发挥。”
说完杯小酒饮尽,长辈们又你言语地交谈起来,晾两个小在边儿站着,跟俩座下护法似,手上还端着五粮液。
等又过半把个小时,酒足饭饱,年饭也差不多该散,贺家上下商量着过几日让当哥哥姐姐带着小孩儿们去逛逛武侯祠庙会。
贺母跟贺情说起这事儿时候,贺情眉头皱,抱着贺母胳膊就开始嚎:“妈!不想带小孩儿……”
看儿子难得撒回娇,贺母满面春风:“这不都是你弟弟妹妹们,怎着,你还小呀?大小孩儿带不得小小孩儿?”
他还没走到最后桌,胃里凉凉橙汁晃荡得他都又想吐,手掐着椅背正准备站起身去外边躲会儿,又直接被家里个堂兄拦下来。
他堂兄也是个性情直爽住,也没多磨叽,手臂搭上贺情肩,揽着就往头桌走,边走边说:“二伯刚还夸你……”
贺情心里咯噔,他爸能夸他什?这话听着毛骨悚然。
他几步都没踩稳,被他堂兄拎到桌边儿,看桌长辈,又眯着眼笑起来,露出招牌笑容,引来桌子叔叔孃孃夸赞,无非还是从小到大耳朵听到起茧那几句。
“哎呀咋个回事嘛,们家贺情又长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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