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堇道:“不错,看着挺值钱。”
“大胆!”程乔道:“这可是御……这可是无价之宝!不是用钱能衡量!”
徐风堇惊骇:“这值钱啊?那
赵郁站在深巷抬头,只见灰土瓦上扒着双手,“哗啦啦”几声三四根竹杆倏然倒地,墙头先是攀上条腿,紧接着又冒出颗人头。
此时晨阳高悬,青街长巷迸入金光,赵郁看着那人,宛如檐瓦生花,那人也在看他,似如琼枝落雪。
“你是什人!”程乔吼道。
“你管是什人。”徐风堇挪开目光,侧耳听听身后动静,他这些年好运像是被挥霍空,昨晚前脚刚出清乐坊,后脚就撞见肿着脸外出鬼混李思达,趁着夜黑风高蹲在犄角旮旯躲宿,大早又被翻出来,被追着跑到玉堂坊,却忘这边处处都是死胡同,徐风堇从墙头上顺着没倒得竹竿爬下来,刚要跑,就见道身影从眼前窜过。
程乔急吼吼地骂人莽撞又忙问道:“爷,没撞到您吧。”
叶。
“可您不想,咱们回京就要被逼婚,陛下让您半月内必须回京,如今六王爷远在边外,贵妃又在青州礼佛,赶上他们都不在京里,冯老賊再在陛下面前多说几句,说您二十又三,连个正妃都不娶,荒唐至极。”
“无妨。”赵郁把折扇放在桌上,取下腰间玉佩,示意程乔帮他宽衣,程乔不再多言将霜白长袍小心放进行李,又拿出套绀青祥纹放在床边。
第二日早,赵郁便带着程乔去木兰巷。
临安秀美,白墙灰瓦翼角翚飞,程乔拿着袁掌柜画得简易图纸,跟赵郁走条清雅小路,正直夏初,细柳扶风,鸟叫蝉鸣。
赵郁说:“无事。”
徐风堇心道:无事个屁。弯腰捡起块石头放在手里颠颠,猛地砸向那道飞奔身影,待人踉跄几步,又捡起地上竹竿,对着人头顶通乱打,颇有余三娘拿着鸡毛掸子揍他架势,那人被打得耳鸣目眩倒地不起,徐风堇又上前补几脚,从他手中揪出块玉佩。
赵郁低头瞧瞧,那块玉佩正是自己。
徐风堇拎着玉佩溜达过来,问赵郁:“这是您?”
赵郁说:“正是。”
前几日落雨,墙角青苔翠欲鲜亮,本是瞎走,谁想这条小路竟别有洞天,墙面刻着壁画,先是《黄莺呼春》接《百鸟朝凰》画完林鸟又是《梅兰竹菊》对《富贵牡丹》,再往前有人物,婀娜多姿,仪态万千。当今圣上是位绘作大家,民间也多以书画见长,城内有不少这样巷子,开始只有人作画,大家瞧着新鲜征兆效仿,渐渐成景画廊,就取名玉堂画坊。
画得大多直白,也有个别隐晦,有好有坏,参差不齐,程乔跟着瞅也瞅不明白,他认字不多,指着副图问:“爷,这两人做什呢?名字叫初遇图,可这二位都七老八十,再怎初遇也晚吧。”
赵郁执扇点墙面,看着译文道:“这是幅忆初遇图。”
画上正是对老夫老妻,十几岁在山间相遇,见情深,结为连理,恩爱百年,年迈时忆起初遇,便在院中竹林,防起那年模样,丈夫拱手问理,妻子含羞低眸,碰巧墙角竖着几根竹子,也算应景。
程乔刚要开口细问,就见那几根竹子莫名地晃动起来,他赶忙挡在赵郁身前:“王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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