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贵妃见他不愿迂回,也就开门见山,笑问道:“你和郁儿是如何料到昨晚事?”
徐风堇未答,而是道:“听王爷说梅贵妃生前与您势不两立,仇怨积多,您每月雷打不动都会去佛堂清修,但却在梅贵妃死前那月着手处理宫内事务激化两人矛盾,梅贵妃怕您出来争权更是不敢松懈,最终患病,疲劳致死,可明明之前还好好身子,就算积劳也要长年累月,怎死得如此突然?据说太子也是从那时开始疑神疑鬼,满心嫌弃他母妃娘家没人,日后不能助他登基,但是这些且都是他们东宫事情,怎您个与东宫老死不相往来贵妃宫里,会出现东宫内侍木牌?”
宸贵妃笑道:“梅妃去几年,跟这事有何干系?”
徐风堇道:“您说有何干系?当年郁郎已经确认儿时被刺杀那事不是梅贵妃所为,却为何待她人死之后不再追查?还不是他发现梅贵妃那层纱后,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亲生母亲!您还说跟这事没有干系?”
宸贵妃脸色有变,皱眉低喃:“他……那时就有所察觉?”
太子如此大闹通不能平白送回去,赵郁连夜进宫,次日婚事也只得推迟,徐风堇肿着眼眶回府,余三娘以为他出去走遭被赵郁抛弃,当下就要扯着人回临安,徐风堇瞧她火冒三丈模样不禁问道:“你不该恨吗?若真被郁郎抛弃,你该高兴才是。”
余三娘叉腰:“是瞧见你就不顺眼,谁让你长得像春娥?但无论如何也勉强算看着你长大,辛辛苦苦把将你拉扯起来,无论你混得好坏,都不能让人白欺负去。”
徐风堇听她说完越想越气,连余三娘个拉皮条跟他非亲非故还带些仇怨都能留些人味,怎宸贵妃六宫之主差点母仪天下人竟能对亲生儿子下如此重手?
他这厢郁气难消,过午时想回房小歇半晌等赵郁回来,却见那日来过林姑姑再次登门,岑灵昨晚也被惊醒知道个大概,想拦着徐风堇别去,徐风堇却将府里家丁召集起来当众道:“今儿个是宸贵妃宫里林姑姑请去,来回路上无论是自个儿不小心摔跟头还是双腿蹬就此归西,全都跟林姑姑脱不干系,知道吗?”
赵徐二人向来恩爱,虽说今儿个没如时成亲,可徐风堇说话依旧分量十足,众人听,便齐声应着知道。
徐风堇道:“不然您认为以他那般聪明,会事后十几年查不到真凶?”
宸贵妃道:“这都是他跟你说?”
徐凤堇未开口,便算默认,宸贵妃再次端详他道:“看来郁儿确实待你真心,对你无话不说。”
又走近他道:“你如今也算儿媳,本宫便直说,跟郁儿是亲生母子,再是打断骨头也还连着筋,不愿与他心生隔阂,有些事
二进宫门,徐风堇心境大不样,想来宸贵妃已知漏馅,不是像他打听经过,便要与他对峙。
果不其然,才迈进门就见宸贵妃靠在锦塌上眉头深锁,手上紧攥佛珠不停捻着,徐风堇按规矩行礼,宸贵妃停下来笑道:“堇儿来,快坐。”
徐风堇站着没动,直白问道:“不知宸妃娘娘今日找有什事?”
宸贵妃起身笑道:“堇儿这是怎?怎才天不见就跟娘亲生份?”
徐风堇道:“您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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