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翠竹,秋水白波,本是副淡雅清幽林间盛景,却突然阵脚步声起,惊得林鸟四散,徐风堇待夏兵走远猛地从枯草丛中钻身而起,又朝山势高地跑过去,老郑此时应该也把南边那队引上来,只是不知邵山那个榆木脑袋能不能带人找到,他身上没有旁东西做记号,只得把赵郁送他定情拨浪鼓锤给揪下来,揪时还心疼得龇牙咧嘴,只望卲山能懂他用意,又心里道:若是被郁郎发现鼓锤没得胡编个理由,本还说万事不瞒他,可若他知道自己是这般冒险才把鼓锤揪,别说是城门,估摸连外宅大门都别想迈出步。
“在那!将领!那个拿着情报小贼往山顶跑!”
“给追!绝不能让他带着消息进城!先将他抓住再拿他做诱饵引旁人出来!”
徐风堇白眼:哪个还有旁人?这会儿只有你阿堇哥哥呀!
徐风堇腿脚利落,哪怕跟夏兵周旋天夜依旧不觉得辛苦,这还得多亏嗜钱如命余三娘,不是她那般操练急着让徐风堇年少时多跳两场,不定这会儿已经被夏兵擒住绞杀,徐风堇加快脚程,跃上山顶便见老郑也爬上来,赵郁身边果真都是能人,即便是个赶车车夫也有勇有谋,想来若不是因病回乡,此时也是个大人物,邵山走那晚徐风堇便让老郑想办法将马车停到山顶,眼下正是段坡路,他与老郑跳上马车,直冲坡下,这山坡略陡夏兵紧随其后,眼瞅着就要追上,便见山脚黑压压片上涌,徐风堇心中大喜
路上卲山将夏人计划对赵郁如实说清,果真和赵郁猜想样,接着又道出徐风堇要,bao露自己得到消息,待北边这队集结后,引他们来追,除卲山同前来还有车夫老郑,老郑是赵郁家奴,曾当过兵上过战场,后因伤病回乡,被赵郁遇到给个赶车活计,有他在倒是能与徐风堇合作番,造个声东击西。
将近盘龙坡时已将近破晓,卲山原本在前方带路,他与徐风堇约定处,却不成想到那附近空无人,赵郁此时已然冷静下来,见地面脚印杂乱,显然有批人马经过。
卲山见不到徐风堇当下便慌神,急问:“是咱们来迟步?”
计划向来赶不上变化,赵郁眉头深锁,示意他闭嘴,下马四处环顾,突然看到脚下有粒带着红绳木珠,捡起来看看,带人又走出二里,果然又发现颗,赵郁将两颗珠子握着手里,示意众人停下。
这代茶圃竹桑,最高山丘不过百余丈,客栈坐北,若他是徐风堇想要引人,必定往南边草木繁盛山丘上引,他仅有人,机灵些躲在草丛深处难被发现,肯定不会往低处走,若是下山便整个人,bao露在敌方视野中,但是若上山,却站极大优势,赵郁眯眼看向不远处最高山丘,招来紧跟在后王城山道:“上面地势如何?”
王城山道:“那是片竹海,地路湿滑草木繁盛车马难行,匿藏没有问题。”
赵郁点头:“这边留些人防有漏网,其他随饶到对面山脚,等着围剿。”
卲山忙上前道:“可是嫂子他……们不直接上去搜寻吗?”
“此时上去才是耽误他事。”赵郁跃马扬鞭,眸中闪着微熹晨光,坚定道:“这点小事难不住他。”
“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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