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啊?本来不想打扰你,那天顺手发给你。”江乘月眼睛亮亮,“那以后去哪里都给你报备。”
路许惬意地靠在椅背上,远程指挥下拍摄地点人员调度。
这个时候江乘月,说这话时,眼睛里仿佛只有他个人。
“可以明天再直。”路许心想,“不着急。”
车在郊区个小植物园边停下,江乘月提着自己背包,跟在路许身后下车。树林遮天蔽日,掩着盛夏丝凉意,路许选择拍摄点少有人至,靠近湖边地方有几棵枯木,看上去应该就是路许想要场景。
他素颜是清新那挂,略显幼稚杏眼,鼻梁边靠近眼睛小痣,加上深亚麻色头发,路许先前就觉得,不管是在什环境里,瞧见这样张脸,眼前耳畔都仿佛掠过抹带着花香风。
但今天江乘月不太样,眼尾被化妆师用眼线加长,叠加浅橘色眼影,在未打破原先稚气基础上,多点撩人意思,附加伤妆又让他显得楚楚可怜。
像朵不谙世事不知人间疾苦野花,折叶与花瓣,却依然展着花蕊,引人采摘。
偏偏当事人不知道自己现在模样,个劲儿地偷偷往路许这边瞧,看得路许有些焦躁。
“你出个门,用得着给那多人发定位吗,怎?怕拐卖你啊。”路许问。
江乘月坐在路许那辆玛莎拉蒂后座上,穿着身被路设计师亲手改过破烂衣服,不明所以地望着车窗外街景,感觉这行人大张旗鼓地赶他出门样子,像极绑架。
车内空调温度开得有些低,加上路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进入工作状态,脸冷得像冰块,江乘月偷偷地打个寒噤。
“冷?”路许问。
江乘月点头:“有点。”
“这个披上。”路许从储物箱里拿条他先前随手扔在这里丝质女款披肩,“等下下车就热。”
“在这儿等。”路许扔下句话,让另个助理给就江乘月撑伞,自己先行去看场地。
江乘月这会儿觉得有些热,才想起来自己忘记把披肩还给路许。
“Burberry海洋素描印花。”直想和江乘月搭话陈安迪说。
江乘月:“?”他听不太懂。
“哎,江乘月小弟弟。”陈安迪问,“你鼓玩
江乘月被问得愣,反应都慢半拍,随即笑:“路哥,你拐卖也跟你走。”
路许不动声色,但感觉自己刚刚直回去腰杆有点累,皮质座椅这舒服,他想放松着脊柱倚会儿。
他想过会儿再直。
“稍微熟点、会理朋友都会发。”江乘月滑动着好友列表给路许看,“初高中时,和同学出去玩,他们都有家长管着,去哪里都得报备,不许晚归,觉得挺有趣,就学下……路哥你别笑!”
“不好笑。”路许把嘴角压得平直,说,“很有趣。”
江乘月从路许手上接过这条花里胡哨印花披肩,盯着渐变蓝底色上边印着鱼和贝壳出神。
“喜欢这个?”路许问他。
“不喜欢。”江乘月说,“看起来很容易勾丝,质量好像不是太好。”
路许:“……”
江乘月毫无章法地裹着披肩,化妆师是路许特地授意陈安迪去请,做过无数明星舞台妆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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