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被树藤蔓禁锢,而四散火星即将带来花毁灭和自由,花不是单纯与被动,而是在渴望自由和新生,这就是路许最开始从片面意象中延伸出拍摄灵感。
“差不多。”许可看看天光,对江乘月说,“别紧张,你先放松着,不用担心会弄坏道
他手指搭在江乘月腰间被画伤妆位置,江乘月夏季体温偏凉,腰间骤然遇上路许手指间温度,脸上神情微微僵瞬,有些不自在地避避,就好像腰侧真有两道伤痕。
“别动。”路许蓝眼睛暗暗,“侧点身子,保持这个姿势。”
于是江乘月就不再动,陈安迪那边拍摄助手提个小篮子走过来,应路许要求,往江乘月身上撒点半烧焦花和叶子。
周围布景是山火后烧焦森林,仅剩江乘月周围方寸之地,还有些仅剩潮意。
“左手给。”路许示意他伸手,在他手腕上缠绕圈带着叶子藤蔓。江乘月皮肤白,叶子擦过时候,都能留下来道红痕。
昨晚纠正他抓握鼓棒动作,大概只是江乘月玩鼓习惯。
原本争先恐后绮念被路许抬手间遣散得干二净。
人清醒。
也直。
NancyDeer御用摄影师许可对着取景地拍几张后,查看照片,找好位置,让江乘月在其中棵枯木边坐下。
得好棒啊。”
“谢谢。”江乘月说。
“先前跟你过不去那个,陈如辉,是远房表弟,骂过他。”陈安迪找段视频给江乘月看,同时准备好笔记本,“这是亲弟弟,今年刚9岁,在学鼓,你能帮看看他打得有什问题吗?”
路许从湖边回来时候,恰好看见陈安迪和许可等人围着江乘月,在听江乘月点评段视频。
江乘月:“拿鼓棒方法不对,太靠前,不能这样……然后30秒这里,能看出来是想打伦巴(Rumba)节奏,但是打错,你们请老师可能不太行……”
江乘月大概是有点疼,但他只是咬下嘴唇,没有乱动。
“弄疼你?”路许问。
“不疼。”江乘月说。
路大设计师造型水平和动手能力成反比,眼看着江乘月有被勒死可能,拍摄助手实在是看不下去:“路老师,让来吧。”
路许看江乘月眼,退到摄影师许可身边,看道具那边往江乘月身上缠各种藤蔓,连脖子上也被牵半圈新鲜藤蔓,藤蔓簇拥着中间江乘月,呈放射状延伸向方寸外焦黑土地。
江乘月以为这就可以开始拍摄,然而没有——
他刚坐下,路许就过来,帮他调整坐卧姿势。
“路老师,需要来吗?”王雪在旁问。
到底是外景,还是废弃挺久植物园,江乘月在枯木脚下坐卧着时候,衣服和手心里无可避免地会沾到地上泥土。
“不用。”路许说着,伸手托着江乘月后背,让江乘月坐姿往下沉些。
路许:“?”
“快点开始拍,都愣着干什,你们很闲?”路许问。
正在叽叽喳喳群人作鸟兽散,只剩下刚刚被围在中间江乘月,冲着路许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
路许在心里叹口气。
这架子鼓……江乘月并不是只教他,江乘月还教别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