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停脚步。
应与臣看他回头,有点儿好奇,说:“怎?你今儿怎老瞅你弟呢?”
“没事儿。”
耳尖烫,宁玺继续走,加快脚步,没回头也没看应与臣,冷声说:“斜视。”
操场边银杏叶被夏风温柔拂过,在宁玺耳畔哗哗啦啦地响。
应与臣说完,把水摆地,宁玺也跟着放下。
听应与臣阵吆喝,其他人都笑起来,这口京腔听着还真不习惯。
行骋回头,就看着地上被抢得还剩两三瓶水,直接抓两瓶过来,旁边有个哥们儿喊:“行骋你多……”
行骋看着宁玺背影,都还没走远。
行骋止他话头,拧开矿泉水灌几口,跟得肥料施肥似,气势特豪爽,乐道:“走,明儿请喝可乐!”
他又觉得自己手有点儿脏,右手捻着边角,把湿纸巾放在手背上,下面垫着包装,凑到宁玺眼前:“把汗擦。”
关于照顾身体这类事儿上,宁玺永远拗不过他,没办法,接过来,说句谢谢。
行骋咧嘴,笑得特阳光:“哥你客气!”
校队人在场地收拾衣物,清理场地时候,宁玺迅速收好自己东西,后边儿跟着应与臣,两人前后地进球场旁边小卖部。
他抽张二十钞票出来摊在收银台上,想下今天帮着翻比分牌人,对着小卖部阿姨说:“阿姨,麻烦您给拿十瓶矿泉水,谢谢。”
,扇个毛啊。
虽然应与臣按年级来说是行骋学长,成绩好又会打球,理应该尊敬崇拜下。
但如果是校篮球队里,那就是谁打得好谁就横。
行骋就是最横那个。
对应与臣他从来没客气过,个北京来转学生,凭什代替他天天在宁玺跟前晃?
……
中午放学,行骋被班上群男生簇拥着往校门口吃饭地方走。
五六个人里面就他最高,都冲到米八五个儿,让他小伙伴
走十多米远,宁玺回个头,看到行骋把瓶矿泉水都喝光,正以投篮弧线往垃圾桶里扔。
“咣”地声,还扔中。
宁玺放心,转过头来继续走。
心里暗暗冒出句,行骋喝就行。
这就是他今天买水原因,但宁玺有些难以面对这样自己。
旁边儿应与臣瞪眼:“靠,宁玺,你今天请客啊?”
宁玺没吭声,拿五瓶让应与臣抱着,自己抱五瓶在怀里,转头出小卖部,往球场走。
到球场,校队剩下五个人和前来帮着翻比分牌人都蹲着在地上反省今天问题,以及讨论明天训练。
行骋背对宁玺坐着,肩宽窄腰,上半身微微前倾,专心听着教练讲话,短袖布料在手膀子上都被肌肉凸出形状,线条特别好看。
“今儿个宁玺请客啊,大家伙儿甭客气!”
宁玺听应与臣这句话,差点儿没憋住笑,伸手推行骋下:“你别烦。”
行骋听这话就有点儿被踩着尾巴,表情严肃起来,强势得很:“烦你什?拿着,这几天容易中暑。”
他从裤兜里掏块独立包装湿纸巾出来,今儿就剩这块,宁玺打球打得脸汗,得抹干净。
宁玺瞪眼,这小屁孩怎长大就开始凶人?
行骋没管他,把包装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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