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行骋也觉得动静有点儿大,开始想方设法遮盖鞋印。
这遮,他爸想得
宁玺知道他弟弟心疼他,回道:“你能考半儿,考到再来说。”
行骋把装好汤碗往小桌子上放,捧着他哥脸亲下额头,喊句“晚安”,瞬间蹿出房间,跑回去背文综。
好像找回消失力量。
刚刚亲他哥哥时候,行骋感觉,自己又长高点儿。
要低头。
他和宁玺都穿着湛蓝色校服,在篮球场上卖力拼搏着,势均力敌。
逆光缘故,有簇阳光从他俩抛球中间绽放开来,将两个人轮廓勾勒得特别完美。
行骋还记得那场比赛开始前节课,他整节课都非常紧张,拿着圆规和笔不停地转,差点儿个尖头扎到任眉手背上。
甚至在课本儿压着课桌桌面上,还悄悄刻着个“宁”。
至于“玺”字儿,笔画太多,就算。
三学生说书名儿让下去自己买自己,校门口报刊亭自然成大家都要去趟地方。
青羊区是成都重点高中最多个区,每个街道上报刊亭都是被抢得热火朝天,更别说石中这文翁路。
下课铃还没想,行骋率先摸出去,装肚子疼又装腿痛,他个校队重点培养未来国家运动员,来守最后节自习班长也不好说什,便由着他去。
任眉第二个跑出去,直接跟着行骋翻墙,两个人出学校就往学校附近报刊亭跑,硬是守着来送货人把招生考试报挂上,口气买三本。
再加上放学之后行骋那些兄弟去帮“大嫂”抢,共十本,宁玺拿到手时候都惊呆。
……
其实从小到大,行骋家庭观念特别重,家庭教育相对传统,三观极正,什古代现代,新旧,他爸妈都懂,文化程度也挺高。
对于青春期少年教育,自然也要开放些。
行骋在他爸妈心里,其实除爱打架特别得劲儿之外,也没什大毛病。
可是行骋这段时间翻窗户,翻得他爸爸疑心大起,毕竟当兵出身,看阳台上那脚印,就觉得没对劲儿。
时间还多,慢慢笔画地刻。
这晃到月中旬,高二三班课程也到期末。
行骋这天天晚上也没什时间去骚扰他哥,玩儿命样在卧室里背书,背得行骋妈妈到晚上又熬鸡汤又熬大骨头汤,补得行骋浑身舒坦,背书背到后边儿,索性不背书,先吃夜宵。
偶尔借着给他哥送汤理由,行骋摸着黑从楼道里下楼,看宁玺复习得都没什精神,心疼得不行。
行骋伸手摸上他眼眶下黑眼圈,还是没忍住说他几句:“你这是要考七百五。”
他深吸口气,没闹明白怎抢着这多,收两本儿,剩下八本全让行骋原价转卖给高三同学。
行骋抢得累,自然没原价,本多收五块钱,赚四十块钱。
晚上回家时候,跑去青羊区最好吃家烧烤摊儿,给他哥整顿夜宵。
他怕夜宵凉,拿校服包着,吊在手腕子上,路上骑着自行车,飞驰过大街小巷,携着阵阵夜来凉风,奔到他哥跟前。
夜风撩起校服衣摆时,他总会想起,之前被高女生高价卖过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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