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骋思来想去还是打算走走体育,争取能上个北体,实在不行就北联,不过都是挺不错很难考学校。
应与臣边连麦边吃西瓜,“嘿,你放心吧,你哥在北京还能不照顾着吗?”
“你不是读川大?”行骋想想就有点儿憋,“这还真半年才能见次。”
宁玺听许久没出声儿,忍不住:“就四个月。”
应与臣吐籽,笑道:“对啊,行骋你要死不活做什,有空捎上你回北京看你哥呗。”
离大学开学日子越来越近。
行骋期末考试考四百八十分,刚压过文科本科线,爸妈高兴得不得,特准他暑假疯玩儿阵,行骋站在阳台上对天发誓,他要是高三不好好读书,那简直天打雷劈,十恶不赦。
宁玺在楼下听得清清楚楚,穿着短袖跑上去敲门,开门就掐他嘴巴,骂他满口胡言。
他不知道是,行骋默默地在心底加句,要劈不能劈鸳鸯,不能劈双,劈人就成,欠!
两个人带着身汗,疯闹着回宁玺住处,关大门儿,这便是另外个世界。
才穿好衣服又被脱下来那瞬间,宁玺有点儿怀疑人生,怎就从行骋呢?
等真正上车时候,行骋最开始买两包特产都被他吃光,还剩小袋在手里攥着,看他哥来就往他哥嘴里塞块儿,“好吃?”
宁玺坐好系安全带,说他:“你几岁啊。”
行骋乐得也系上安全带,假装打个打哈欠,顺手把伸长右臂搭上宁玺肩膀,又顺手环住往自己这边儿带,近咬口他哥耳廓,说:“比你小三岁。”
几个小时车程,宁玺枕着行骋肩头睡得安稳,路走半儿,行骋支撑不住也倒下,两个人头挨着头,在大巴车软座上沉沉入睡。
“你跟你嫂子玩块儿去吧,还……”
应与臣音调明显低些,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出来他愁眉
他们挤着在房间里拉窗帘儿脱衣服,脱完衣服钻到个浴室里洗澡,洗好还没擦干就被压在桌上,宁玺半个调都骂不出,全化作低吟声。
应与臣在北京玩儿得乐不思蜀,想起来给宁玺打个电话过去。
这段时间天干物燥,年轻人容易气血上涌他都明白,但回回打电话过去,宁玺要就不说话要就哼哼,行骋这兔崽子天到晚没完没是吧?
他不是还要高三努把力考北京,应与臣打算给行骋送六个核桃补补脑。
后边儿三个人有空电话连麦扯皮,行骋说十句话宁玺回句,当然,应与臣能说二十句。
大巴车在雨中行驶着。
平安抵达成都已是夜里九十点,高速公路上都堵好几个小时,行骋看着硕大“成都”二字映入眼帘,忽然有种很强归属感,彻彻底底感受到他和宁玺终于回到家。
这趟旅游拍不少照片,宁玺张张地存起来,分些钱出来,打算哪天印,放在钱夹里。
虽然这种方式已经是以往才会常用,但宁玺骨子里其实就是个比较传统人,觉得这样把行骋揣在钱夹内走南闯北,上哪儿都不会再害怕。
八月中旬,成都彻底入仲夏,晚来有艳丽火烧云燃半边天,街巷门口坐着下棋老头们凑桌儿搭台,捧盖碗茶听堂倌儿唱唱喏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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