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乐成这样。”行骋冷眼瞅他傻乐模样。
任眉不服气,想数落他以前收到宁玺礼物样子,但是碍于人家现在异地恋,不好戳痛处,才悻悻地闭嘴,但还是没忍住,炫耀句:“这是她衬衫上第二颗扣子,岛国那边儿流行,说送校服上第二颗纽扣,能祝喜欢人幸福辈子。”
行骋挑眉道:“们校服没有啊。”
任眉不爽他非要鸡蛋里挑骨头,嘀咕句:“意思到不就成!”
高三放学回去,行骋钻进房间里半小时没出来,当妈在门口端着牛奶敲半天门,行骋死活都没开,急得她不行,儿子拿着剪刀就进去,这不是没拦他和宁玺那孩子搞对象吗!
行骋听到他哥,就乐,拳轻轻砸到应与臣肩膀上,说:“你还照顾?你自己都够呛。”
皱眉,应与臣做个鬼脸,笑道:“都多大?嫂子都要抽烟,哥哪儿有功夫管?”
应与臣那小红帽跑车特别招摇,石中门口油门儿踩,压得整条街都能听到那令人瞬间兴奋起来声浪。
行骋守着那几箱饮料站在校门口,想掏手机给任眉打电话让他叫兄弟们下来抱罐子,结果摸兜才想起来没有手机。
他认,把箱子个个搬到保卫处去,再自己拎两提上去,喊任眉他们下来帮忙。
九月,离别与初遇都在此展开。
沉浸在恋爱里青春期男孩儿,眉眼间那股子气儿是遮掩不住,就像任眉之前说般,你和你哥哪儿瞒得住啊,稍微熟悉你们点儿人,看眼神就看出来。
每个人在望向自己喜欢人时候,眼神是不样。
但自从宁玺走之后,行骋收敛不少,明显比以前要稳重得多,没那躁动,有空也不下楼去找场子打球,趴在桌上写地理题,圈圈儿地在山脉上画重点,记名字,看到那个秦岭南北分界线,出会儿神,再拿红笔把“燕山山脉”圈下来,记住,这是北京河北那片儿。
他盯着那四个字,热得脱掉校服外套披在肩膀上,迷迷糊糊又睡着……
行骋还是怕他妈
开学这才没几天,任眉作为监督行骋上课不打瞌睡第人,困得比行骋快,睡得比行骋久,行骋都懒得说他什,这人还是得靠自己。
遮眼睛睡觉,趴着睡觉,什姿势任眉都睡不舒服,半眯着眼拱到行骋身上,被行骋拧着脸蛋儿醒,“干嘛啊?”
“别往身上拧巴,”行骋开罐儿核桃汁递到任眉嘴边,“提提神。”
任眉口气喝半儿,把封好白色礼盒从抽屉里拿出来,上边还绑粉红蝴蝶结缎带,“嗳,你看这个?”
行骋没想那多,伸手要去拿,任眉“哎哟”声把盒盖儿摁住,神情带着些得意:“隔壁班女班长送。”
行骋开学第三天,应与臣学校还没报道,回成都天天待家里边儿不知道是闲还是真好心,开着车跑石中来,给行骋抱几箱六个核桃。
“体贴!”
行骋随手开罐,仰脖扯口,任由汗水顺着下巴颏儿留进背心,“够喝个月。”
应与臣靠在他小跑车边儿上笑,手里转着打火机:“补补脑,有什事儿给打电话,答应你哥得好好照顾你。”
“你又开始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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