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多,他也不知道宁玺是在上课还是回宿舍,他无所知。
宁玺发现有人给他打电话时候是九点五十五,刚上班半小时多,手机关静音直在衣兜里震动,他正在帮客人倒酒,压根儿就不能分心去接。
北京租房子价格他问过,如果每个月周末兼职做下来,等明年行骋上来时候,应该还能租个十天半个月,只能先这样做着,到时候再想想有没有别办法。
这里是海淀区家江湖酒馆,属于清吧,堆人来这儿喝酿
“九点多,你去哪儿啊?”妈妈还在碗里拌面,厨房里鸡汤香味闻得行骋肚子都要叫。
行骋是成年人,平时外出家里管得少,他往鞋柜上钱盒里拿二十块钱出来当作车费,系紧鞋带,勉强笑着跟妈妈招呼声:“出去下就回来,就半小时。”
还好今晚他爸不在家,不然他出门估计还得遭训斥几句。
他路跑出小区,夏末夜风吹得他头脑发昏,沿着街走百来米,好不容易才在路口看到辆空出租车。
告诉司机目地之后,行骋靠在后座,把脸侧到邻窗那边,发现每处行驶而过地方都有他和宁玺回忆,那些事情就好像发生在昨日。
妈着急,剪半儿,提着校服出来,面上表情恹恹:“妈。”
“唉哟!你这个臭小子!”
她差点儿没把牛奶给扣儿子脑门上,抓着行骋手里校服骂:“这衣服好端端,你剪他干嘛啊!”
“没剪衣服,”行骋伸手去拿回来抱在怀里,“把拉链儿剪下来。”
说完接过牛奶口气仰头干掉,把卧室门关。
他记忆深处宁玺,站在饭后晚风里,目光浅淡,温和带笑,偶尔会板起张明明就生得稚气脸,叫他快快跟紧。
到目地,行骋付钱下车,半点不犹豫,就近找个摊儿,买个百来块钱老人机。
最老款,能打电话,发短信,但是发短信打字有点儿够呛。
他又找个马上要下班关门儿营业厅,也不管是冒牌还是真,掏钱办张实名制卡,塞到手机后槽里,拨通那个他在心里倒背如流号码。
里边儿预存话费只有二十来块钱,行骋没什概念,都不知道国内漫游能支撑多久。
行骋趴在书桌上,手里边儿握着那条拉链扯又扯,长叹口气,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儿起火,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快两天没联系上宁玺。
他哥在那边儿真实情况怎样他都不太清楚,估计大学课业也繁忙,虽然是大人,但是行骋想到他哥,就总怕没人照顾他,同时也害怕着别人照顾他。
行骋给宁玺留任眉手机号,说有什事儿或者每天做什想说,就发给任眉,他随时都可以看,结果拿着手机守两三天,硬是没等到什消息,就只有宁玺第天发过四个字,你放心。
他憋着口气,好多好多话想告诉宁玺,却不知道宁玺在电话另头,本来打很多字,但是想又想,深吸口气,把字全部慢慢地删掉,换作句“你放心”。
行骋开始翻衣柜和书柜,从新华字典里面扯两百块钱人`民币出来,凑上之前暑假攒些小钱,往兜里揣钥匙,穿着件背心,去鞋柜换鞋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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