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烟灰止不住地往楼道角落弹,火星蹭剐着白墙落下,在他脚边堆积成灰,用脚尖轻轻踢,似乎仍有余温。
那边儿信号似乎是好,行骋在街头,穿着背心,跟宁玺讲应与臣来给他送核桃,讲他中午只吃蛋白粉、牛肉和鸡胸肉,跑圈儿两千米,还要做深蹲俯卧撑,宁玺问他累不累,行骋想好会儿,才认认真真地说句,好累。
行骋有点冷,抬头去看街边路灯,告诉宁玺,任眉收到女同学纽扣事儿,还说那件被他,bao力卸拉练校服外套。
宁玺抖下烟灰,指尖被烫得痛,笑着问他:“那你穿什啊?”
“敞着穿,凉快,”行骋说,“之前落你家那件呢?或者你把你给穿。”
等整整跑两条街,信号才终于满格,他听出来那边不对劲,问宁玺在哪里,可是宁玺那边已经在厕所待太久,况且又不断有客人进来,他没办法,跟行骋说句“先挂”,又把手机揣回兜里。
他还没想好,怎跟行骋解释在酒馆兼职,行骋是肯定不会让他去做兼职。
但是弟弟为些事情跑去打市里黑球事情,他至今都忘不。
外边经理在催他,宁玺迅速发句:早点回家。
他忙到夜里十点半,还有两个多小时才能下班,这会儿客人基本都来在位上喝酒,服务生都渐渐闲下来,宁玺才去看手机上消息,全是行骋未接来电,最近条是短信,就个字,哥。
酒,全古风装修,台上dj都抱个琵琶,中国风电音,服务员也得统穿汉服,行动倒还是有些不方便。
他等两天才等到这个机会,邢飞也找到他说这个新开酒馆还算不错,总比去那些慢摇吧伺候那些喝醉蹦迪客人强得多。
十点过点,生意正是高峰期,宁玺直感觉兜里在震,没由来地觉得心里阵慌张,就感觉是行骋,找个空档去厕所,都还能听到里边儿有喝醉客人在呕吐。
“行骋?”
宁玺接电话,听那边没人吭声,又说,“是你吗?”
宁玺愣下,回答得痛快:“你,带到北京。”
不但带北京
宁玺喉咙里跟被什东西堵住似,说不出话来,去消防通道里点根烟。
等烟草被火苗点燃那刻,宁玺猛吸口,忽然得到种解放快`感,他开始觉得自己这件事情做错。
他在北京无论做什事情,都不应该建立在“行骋会担心”这五个字之上,况且行骋手机明明被收,刚刚这晚还在外面打电话,多半都是找别人借。
他拿出手机给行骋回个电话过去,接通那瞬间,宁玺蹲下来。
行骋还在外面。
“是,哥。”行骋喘着气,他已经在街头站半把个小时。
听那边有鸣笛声和风声,宁玺堵住另外只耳朵,冷静着去听,“你这晚还在外面?”
行骋电话杂音太大,再加上估计电话卡有问题,信号不好,只听清楚后面几个字,连忙答应几声,宁玺那边太吵,还是没听清楚,急得又问句:“你在哪里?”
“在家附近,”行骋说,“信号不好。”
他举着手机路往前走,看信号格会儿三个会儿四个,“哥你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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