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玺不知道是哪里碰着疼,倒吸口凉气,连忙说:“够,就是懒得出门。”
室友在那边儿好像端好开水过来,笑着吆喝:“宁玺!你又给你弟弟打电话啊?”
宁玺笑笑,“对啊。”
他像想起什似,慢慢站起身,停顿会儿,跟行骋说:“你在训练吗?”
行骋“嗯”声,还是不放心,说话声儿恶狠狠地:“你别老吃泡面,回头你瘦,抱着不舒服,得收拾你。”
他周末训练常常通宵在区上篮球馆里扔球,跑场,天能和其他队友练上百次背身单打,抄截、掩护、突分和换防,全都是从他哥那儿学来,偶尔有熟悉其它学校人来练球,看到行骋还会说句,“哎!骋哥,你这好像当年宁玺招数。”
行骋只是笑,说那可是哥啊。
今天教练教招“倒灌篮”,练得行骋手酸,但这个动作全队目前只有他个人做得下来,教练就让他练这个场上大杀器,说等他中距离投篮再稳,那真在场上再也不怕谁。
行骋性子狂,没觉得自己怕过什,但还是脚踏实地地练,任眉周末闲来无事也跟着他闹,负责专门给来训练馆看行骋打球女孩儿个个地劝,别看,他有对象,在北大,长得又好看又有个性,牛逼死。
训练放得晚,场内时钟都走向十点,队里还在罚下午偷懒被抓到几个小子,行骋累,找空地坐下,手上握着罐雪碧,单手扣开,忽然出神。
,会觉得是这片天在守护着们,现在抬头往上去,又觉得这片天空是你。”
宁玺边走,边拿着手机,在他从未停断过备忘录上,写下这句话。
……
高三下晚自习,行骋没有飞奔回家,照例上校门口公交车站随机驶来公交车,找个靠窗位置站着,从文翁路坐到不知名地方去。
坐个来回,够他跟宁玺打打电话。
他刚想再说几句,教练在场内吹哨,大着嗓门儿喊他:“行骋!来练钩射投篮,快点!还打电话呢?你知道北京到成都电话费多贵吗!”
“老张还这火爆,”宁玺说,“你快去吧,练完再联系。”
行骋舍不得:“你
他想起他在宁玺教室门口拿易拉罐拉环,给宁玺戴“戒指”,宁玺骂他幼稚。
他们两个人在起那久,直以来,宁玺最爱说他幼稚,但又爱死他这种幼稚。
那火热,直接,纯粹而浓烈。
他在训练空档给宁玺打个电话过去,那边说话声音支支吾吾,但是又好安静,明显有室友在招呼宁玺起吃泡面声音,行骋才放下心来。
不过他还是生气,“你怎吃泡面?生活费不够?”
今天晚自习翻好几本书都看不懂,宁玺两张照片给任眉发过去,看得行骋跟磕药样,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点儿点儿地啃书。
最近训练练得他肌肉酸痛,晚上睡觉都睡不好,翻来覆去,又不敢跟他哥抱怨,只能自己咬牙忍着。
体育生艺术生点儿都不好走,甚至比些文化生更难。
任眉笑他,都快为爱倒拔垂杨柳,练这拼命,下次见面不得稀罕地抱着玺哥不撒手?
行骋倒不觉得丢人,特别潇洒,对,得捆着哥,要是他回来,哪儿也不许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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