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骋又开始动。
他将自己埋入又抽离,迅速而猛烈,反反复复,让宁玺掐红他背,低声带喘,舒服得红自己眼。
宁玺侧过头,发现窗帘留小块空隙,能看到窗外雪水早已化,顺着沿边儿往下没命地流,淌过又淌,永无止息。
他想和他做爱,他想和他交合,他们想直停在这天。
想北京初雪永远不化,想身边人永远不离开,可惜春天总归要来。
行骋俯下满是细汗身躯,满不在乎:“爱听墙根儿,就让他们听,这才几点?”
“等,等下,”向能扛宁玺难得求绕,猫儿似攀住行骋健壮有力胳膊,“太胀,……”
行骋没搭腔,只是狠命地往里干他,把他宁玺哥哥撞成滩春水,融到他青山长河里去。
宁玺半眯着眼,身子跟随着弟弟节奏晃晃,大口喘着气,都快忘身在何处。
像是在成都家里,像是在夏日听蝉客厅里,又像是在原野上帐篷里……他分不清。
雪莲,终究化作他身下轮圆月。
宁玺惊喘着去捂自己脸,行骋霸道地去拽他手腕,不让他遮住半边,惹得宁玺佯怒,行骋便挺身狠顶他,顶得宁玺抓不住行骋颤动肩,骂他:“你这篮球……真没白练!”
行骋以示训练结果,闷头苦干,以把长枪走火,捅得宁玺快塌半边天。
含蓄地勾引,放肆地失身。
两个人围圈天地,没羞没臊,天真而浪荡。
“宁玺。”行骋难得叫他全名。
宁玺在情`欲之中还闭着眼,眼角被刺激出泪已经晕染抹开,他低低地应:“在……”
“等,”
行骋喘气,下身动作仍未停歇,他接连着又捅几次,听身下之人忍不住地被快感所吞没,夹紧腿扑腾,俯下身子去衔哥哥耳廓。
行骋声音哑哑地,“在北京
中途室友有打电话过来,行骋知道,动作却半点儿没停,宁玺闹不过他,咬着牙不敢出声,室友连着“喂”好几声,行骋才放过他点,慢慢退出来,宁玺匆匆地说句今晚外宿,便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行骋又闯入,在他耳边哑哑地说:“好羡慕你室友,能每天和你起睡觉起床,吃好多顿饭……想到你洗澡要是忘带浴巾,来递给你是别人,就嫉妒。”
“和你才叫吃饭睡觉,”宁玺说,“和别人是进食入眠。”
说完,他像又担心行骋吃醋似,补句:“不会忘带浴巾。”
他边安慰行骋,边在心底默默地算明年能够在北京租房钱。
男人之间性`事激烈而放肆,他已经忘有多少次,忘行骋是怎样地在他耳畔喊他“哥哥”,忘他在怎样以最大限度张开腿,来迎接属于他少年。
当爱情与情`欲对等时,火苗往往烧得最烈。
这小旅馆墙薄床软不隔音,行骋动作大开大合,顶得床直在响,床头贴着墙,那头隔壁有同样来开`房男男女女,似是不满这边儿动静太大,没会儿,传来敲墙声音。
见宁玺直在忍耐,行骋笑得邪气,缓慢地深入,低哑着嗓子说:“哥,你叫出来。”
宁玺侧过脸不去看在他身上放肆行骋,却被顶得将呻吟溢出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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