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骋虽然高壮力气大,但宁玺好歹也蹿到米八左右,没走几步行骋手就软,开始出馊主意:“哥,背你回去,你要是不好意思,就把帽子掀起来遮脸,还不乐意让人多看你几眼。”
“这在大街上……慢点!”
宁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行骋蛮劲儿着扛上背,少年有力臂膀反手托住他身体,他迅速把脸又埋进行骋后颈窝,戴衣帽只露出双眼,半眯着四处看,还是那副睡不醒样子,他只觉得舒服,享受,便不再去管周围人,看见就看见吧。
他张嘴咬行骋脖颈,训他:“你真疯。”
行李就这被他们暂时寄放学校门口小卖部里,这冬夜里风大,回家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路上偶尔遇到认识同学,行骋只说有人发烧。
行骋觉着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没说错。”
他伸手冰下宁玺脸蛋,没多少温度,刚想说话,看程曦雨这丫头还杵在这儿,看样子,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头上发多少瓦光。
行骋说:“曦雨,你先回去,明天帮你约。”
方水土养方人,这边女孩儿大多泼辣敢做,听这话差点没跳起来,兴奋着去捏衣摆:“约约约!你跟他说!明天下午四点太古里百丽宫,等他!”
程曦雨兴高采烈地走,宁玺瞪着行骋:“他明天跟们约。”
住。
哥这是提前回来?还是产幻?
程曦雨顺着行骋眼神望过去,喜出望外,先开口喊他:“玺哥!”
行骋跑过去把他手里箱子拖好,人还是懵,他哥不是还在北京上着课吗?
知道这哥俩好,程曦雨没想过别,拖着宁玺胳膊就求他:“玺哥,你能帮把应与臣约出来?”
那几个哥们儿脸诧异,四周黑漆漆,硬是没看出来背上是宁玺,也没想到是个男人,笑容暧昧,挎着书包吹上口哨在后边儿追着喊,骋哥牛逼!
“这口号喊三年,怎就没腻。”
行骋憋着笑,悄悄对
“们?”行骋有点儿吃味,掐把宁玺脸,“你提前跟他说你回来?”
宁玺有些冷,底气不足,被掐住地方热热,被迫咧着嘴说:“给你个惊喜。”
他特别惦记去年在北京他下楼“拿快递”那瞬间心情,就好像天降惊喜,那满世界落都不是雪,是飘下界云朵,来领着他和行骋回家。
这惊喜确是惊喜,行骋在校门口就把宁玺抱起来转圈儿,“你是惊喜中惊喜!”
耳边风太大,宁玺没听清这句话,只是将脸埋在他衣服帽子里,捂着脸骂:“你人来疯!”
“曦雨,跟你说,他喜欢传统,淑女,比他大……”
说完,行骋伸臂去抓宁玺手腕,直接把人拽到自己身边,侧身挡宁玺半边脸,“你喜欢,你就去约他,你找哥出来帮忙没用,应与臣只看哥,不看你。”
宁玺脑子转得快,听懂什意思,瞪他:“你不要没事找事。”
应与臣跟行骋俩人,都是混世小魔王,得亏有他在中间拦着,隔着,举把秤,不然敢进校队第天上房揭瓦第二天开瓢打架,非得成双天敌,比谁克得死谁。
说关系也还挺好,是哥们儿,但行骋爱吃醋改不掉,省不偶尔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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