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情对好名单,拿茶盖在水面轻刮,说:“名字还好听,叫封路凛。”
不是交警吗,怎还叫上封路?
摸摸下巴,风堂问:“市里姓风也不多啊,是哪个亲戚?”
贺情乐,翻他个白眼:“傻逼吧你……人家是封号封,
“别乱说话啊,就是好奇……”风堂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心中暗自反省自己好奇心过强。
这事儿他提前跟贺情说,又跑趟关系,把区上街道那处巡逻交警照片都调出来认,直接把手机递给贺情:“就他!”
接过来放大看,贺情边瞅边去对照名单找名字,笑嘻嘻地:“哇,长得还可以……”
“长得是可以,手脚也利索。”
风堂现在看什什都不顺眼,闷声闷气地加句:“要是往街上撒把米,鸡都啄得没他准。”
大年初三,兰洲家里有事儿过不来,风堂就约贺情起,照旧在城里找个地喝下午茶。
午后饭余除腻,消食来壶茶。
桌边小堂倌儿唱喏着转走纷去,身段秀致,端着长嘴铜茶壶,左手扬起,往茶垫上跪茶碗,把碗鲜茶沏得冒尖儿,没有点茶水溢出碗沿。
风堂笑着叫好,贺情口差点被烫着,咳嗽着去拿擦嘴纸巾。
他们桌边屏风外,挂只红白交错画眉,叫声悦耳。冬日暖阳光从窗外落到身上,舒服得风堂直哼哼。
除夕夜晚上被贴罚单儿事,风堂自己憋着谁都没敢说,但是他定要告诉贺情。
贺情是风堂发小,从小条裤子穿着兜大。
屁孩儿长到青少年,护城河边路,少说他们也骑百来趟。后来再大点儿学会享受,就经常去喝盖碗茶。
香味抹,水沏,要是来兴趣,还能拐去楼下戏楼听个《五福堂》。
风堂父亲官儿大,但前年去世。母亲柳历珠职务虽不外显,也不走行政级别,但权力仍属副厅级。
贺情狠剜风堂眼:“就你这张嘴,他有你能啄?”
贺情这几年成熟些,但性子还是改不。
虽然说他不像风堂那爱玩能折腾,但两个人都有个共同点,嘴巴能造。
唱和,荒漠都能说出朵花来。
不过贺情这回还真说错……比嘴上功夫,风堂还真比较不过封路凛。
“你这是知错犯错,个字,该!”
贺情先长枪短炮顿轰,说得口渴,抿茶继续:“别跟说你太着急,就你那家庭,从小八荣八耻没少背吧?校规家规怕是都抄得比字典厚,还没学会自约束?”
风堂捂着耳朵听他骂。
他现在什都不想说,只心心念念他驾驶本上剩最后三分。要是三分再下去,他就得回驾校重新考本子。
“被罚次,你还记得不能乱停车?哈,看你就记得那交警长得好看。”
风堂家也跟贺情家挨得也不远,十多分钟就到。
在市里不管官商,各个圈子包容性都特别强,人们性格也大多热情似火,辣得不行。
风堂和贺情都属于这类,所以关于性取向事,也是懒得隐瞒。
两个小混子起玩这些年,还和另外个叫兰洲男孩儿成天粘在起,辆自行车都快给蹬出三个轮子来。
兰洲是他们铁三角里真直男,从外表上来看,反倒还是稍微文弱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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