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晚两个人身上细汗,雨声。
后来两年过去,风堂也看淡些,也累,再加上柳历珠几乎是严厉禁止他再去插手父亲生前事,风堂才作罢,不查。
风堂闲来无事,偶尔浑浑噩噩想。
今天又记起这件在别人家门口被抓包事儿。
明明已经过去两年,风堂却总感觉就发生在昨天。他靠在椅背上拿根沉香,塞进烟里开始抽,迷蒙间,就想起封路凛。
回到市里之后紧接着几个月,风堂四处找人。有说封万刚生儿子,有说封万刚有个女儿,其他根本查不到。市里上边儿人物其实也不是电视剧里面写那样交流密集,风堂很少接触封万刚那个系统,着实棘手。
身处高位,风堂不方便细查,只得广撒网,结果半条鱼都没捞着。
别说是封万刚,其他可能跟他父亲车祸有牵连人,风堂都查,无所获。
父亲出车祸那条路,风堂也常开车在那里抽烟,根接着根,始终忘不那次受命亲自来带人就是封万刚。明明连着三辆黑帕萨特,恰好就是中间那辆出状况。
关于在封家门口被摁住收拾那次……
风堂个踉跄站不稳,猛地回头,只看到那人身黑衣服,留个半边若隐若现背影,消失在雨夜里。
消失在那厚重宅门之后。
进家门,封路凛就靠在门板上,把帽子掀下来,略有些失神地看着自己掌心。
他没有躲雨,只是站在院里。
看大雨瓢泼,砸进缸内,他忽然想起来那几尾体色明艳锦鲤。
常时期,确实有人监视柳历珠,但封路凛就是随口说,吓唬吓唬他。结果相当奏效,风堂下就不敢再动。
“出巷子第二个分叉路口,停辆黑色皇冠。它会带你们上高速找回去路。”
他顿顿,又道:“别再来。”
说完,封路凛慢慢松开手。
他衣带帽檐宽大得过分,遮住他头顶雨,连带着也没让风堂挨淋。
股莫名熟悉
他只记得那个男人声音难听得很疼,对,就是疼,那种稍用力便倒吸口凉气疼。
他鼻梁还非常挺。
每次伏到耳侧讲话,男人鼻尖总会蹭到自己侧脸,又硬,又有极棱角。
身边助理和家里些人他也看过照片,大部分都是身高对不上。
潮气,药味。
刚刚他把风堂背对着箍在怀里。
那人蜷着背,后颈下脊梁骨微凸出形状,磕得他生疼。
他感觉,像是自己在怀里掐只濒死燕尾蝶。
他也承认,他捂住风堂嘴力气,掌握得有些失控。
风堂在挣扎,闪躲,吞吐却都在他掌心之间……脆弱又顽强。
那晚在封家宅院外潮湿草丛边,熄灭红灯笼下,封路凛松开劲儿,风堂立刻张嘴咬他手。刚好就咬在虎口上,两个人鼻尖都钻进股血腥味。
院里鱼缸明明都快结冰,却还在淌雨。
水流声很大,大得风堂快要耳聋,却只记得这个陌生男人呼吸声,以及那些隐没在周遭噪音里悄悄话。
直到后来他回市里,也没有查出来封万刚有儿子,只是说老婆死得早,从外地调到市里这几年内,也没有续弦。
封路凛不顾自己手血,松开风堂就把人往巷子路上推,转身关宅院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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