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岗亭旁站得笔直,动不动地观察着四面八方车流。
最近队里都监督得紧,有新批便携式预警巡逻机器人要采用,又增加行人过马路闯红灯曝光台,事情多得办不完。
他平时性子是随意,但穿上警服站上岗位,封路凛是百分之百提起所有干劲,全神贯注投身于工作中。
忽然,
这得什人啊。
叼个岗哨像叼烟,偏偏又特别有精气神,顶天立地。
算,是他风堂流年不利,出门没看黄历。
上回在护城河边,两个人稀里糊涂互相出柜,之后封路凛没再给他打电话,风堂也没主动联系他。
风堂心痒痒,但想起来就是气,真遇上个硬茬!
旁边声男人咳嗽传来,听得风堂心里突突,准是贺情男朋友应与将来抢电话。
风堂赶紧挂断,闭着眼骂,这他妈什红线,怕是得拿钢丝来牵。
元宵节过,全市春节高度戒备放松下来,风堂好不容易得空闲,去会所喝下午茶谈事。
最近省z.府要南迁到南延线上去审案又被打回去,因为已经在前几年就迁过。这会儿要再是往南移,那市中心就要南迁,届时房价、交通,四面八方齐齐混战,又是阵血雨腥风。
南线那边又修新机场。
感觉。
不过要是去想点儿有意思呢,风堂就老是在脑内循环起在酒吧门口那夜,那同样称得上丢人现眼夜……
封路凛说话,像道闪电。
劈得风堂简直里焦外嫩。
他想骂封路凛,又想骂自己顿……这姜还是老辣啊,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那些个小关儿小南河,风堂没再联系,隔三差五收到条短信直接就是房号,直白得很。他偶尔停车在酒店楼下,就想看看,如果晚上他没去,又是哪个男人会走进留给他房间。
痴情对他来说没多大意思,发生在他身上可能性也为零。
车流又开始动,风堂轰油门往前走些,还有两三个车他就要过岗亭,离封路凛越来越近。
封路凛接过旁边同事递过来矿泉水喝口,喉结狠狠动,半瓶下肚。
他再抬起手背,抹去嘴角水渍,又拍拍袖上灰,从岗亭下来换同事上去接他班。
接触到机建相关,市内所有行业相关目光,又投在风家身上。
身份敏感,做什都难,风堂跟哥几个打牌,都不敢带现金。
每个人交五万给最年长哥们儿助理保管着,打牌输赢就从里边儿扣。等不打,再把余额取出来。
风堂车才堵到路口,现在还好不是高峰期,他正踩着刹车慢慢地往前龟速挪动。
他抬眼,这不看还好,看就老远见着封路凛今天拴腰带,嘴上还叼上哨,站在岗亭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封路凛要真想跟他发展别关系,得看看有没有那本事。
贺情就是个已经名草有主,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烦人精。
那晚上自己跑不说,回家还躺他男朋友怀里,打个电话过来吼:“风堂!告诉你,这种吃苦耐劳又兢兢业业人民警察,追到就是赚到!车多,红线来给你牵!”
“牵个屁,你别给他找事儿。”
风堂黑着脸继续听贺情在那边闹:“你看他长得又好看,又……嗳你别抢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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