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在风堂小半辈子里不痛不痒,又浓墨重彩“亲戚”,如今携带着几段蒙尘往事,在消失七年后,又重新出现在他生活里。
“风准也是个狠……”风堂被气泡水甜得发腻。
他舔舔唇,继续道,“当年爸车祸去世,去探监跟他说这事,他哭。但他直点头,说人走茶凉,人走茶凉罢。”
迟刃青摸火机点烟,悻悻道:“你们风家这辈,个个薄情!你不也是吗?前几天你那个前男友,什小南河,打电话打到这儿来!嘿哟,求劝你。跟他说,哥们儿,算,风堂那种人,劝什呀?给他下药让他干,他都懒得脱裤子。”
风堂失笑:“你他妈嘴真损。这叫好聚好散你懂不懂?旧不去新不来,怎记得你初中就参悟这道理?”
矫情。没想到迟刃青听这话,反击道:“得成哥,谁不知道你们当官看不起做生意?说些话来气……你明年要升市共青团吧?”
“商场看钱,官场看背景,你多动脑子就少受点儿气,”邵晋成怒极反笑,“风准就在你们公司呢,谁知道你安什心?”
“风准?”风堂愣住,他本来被这满屋子烟酒脂粉味熏得迷糊,如今彻底醒。他下意识快站起身,贺情在旁边压他大腿,风堂才镇定着开口,“风准回来?”
迟刃青答:“才回,这会儿在公司工程管理中心上班,他妈这不是想盯着他到底要干嘛吗!他之前想重进z.府单位,找过邵晋成。”
风堂陷入沉默。想都不用想,邵晋成肯定严词拒绝过,不然风准如此心气高,不可能寄人篱下。在迟刃青那里上班,对风准这个“长辈”来说是耻辱。
他说完,小声朝迟刃青说:“看上个交警。第四支队,骑警,又站岗,还贴罚单儿。叫封路凛,最近在高速呢。”
他就像在分享某种珍藏秘密,急切地把宝贝展露给亲近人看,那叫个心花怒放。
迟刃青惊呆,没想到他还真那快又跟上个,认真劝道:“操,高危职业啊!现在市里鱼龙混杂,哪儿都不安全。你算吧,人那辛苦,上床还要挨你折腾。”
“他也是top。”风堂现在说这话已经坦然。他没给迟刃青怀疑机会,把手机掏出来说,“给你看照片。”
迟刃青看着
见风堂不说话,邵晋成试图安慰他:“事情都过去,风堂。趁着他回来,你也可以着手查查风叔叔当年车祸。说不定……”
“但爸出事那年,风准还在里边儿蹲着。”风堂说完攥拳,仰头干完杯中液体,才发现是气泡水。
贺情喝个碳酸饮料都有点晕乎,在旁边笑起来:“哎哟,们看你最近压力大,还说等会儿去赛道飙车,所以没喝酒。”
迟刃青喊那两个姑娘出去,风堂这才放松些,他开始回忆起风准。
风准算是他真正“堂哥”,早些年在粮食局上班,官儿不大不小。那会儿风堂上小学,全班都知道他有个市委书记爹,粮食局哥哥。贺情还常抱个小皮球跟着他追,怕当跟屁虫跟丢,惹着风堂,让风准生气,饿死全市人民。后来风堂高中,风准心术不正,贪点钱,但风家没有保他,判六年。出狱后,风准又出省待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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