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堂白他眼:“‘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没听说过吗?”
关于“少年”这个问题,封路凛摇摇头不想再讲,只是看着风堂说:“有问题总是好事,总比没有问题好。”
难得找到共鸣,风堂点点头,很赞同他说。他摸摸脸,继续讲:“没有什大问题。”
风堂从小到大立过远大抱负不少。他励志,在职业上要当小卖部部长,在人格上要伟大而多情。长大后,他尾巴是挺大,狼性有丁点。
他揉揉脸,都快饿死在这里。今天不知道哪里来胃口,见什都想吃。他敲定菜单,抬眼道:“算,尸骨未寒也成,煮。”
烤生蚝刚上,封路凛开桌动作挺熟练。他拿夹子弄几个给风堂,自己埋头闷着吃。他觉得今天风堂特别孩子气,心里软乎,忍不住道:“风堂。”
“嗯?”风堂应他。
封路凛说:“你给讲讲,你小时候事。”
风堂笑。他心里特别开心,封路凛总算愿意开始主动从“身体”和“现当下”之外内容,解他。他虽然很少跟别人讲这些,但有意义没意义事,他全都记得牢靠。风堂也没觉得自己“成熟”。
“冒菜!”
“烤脑花!”
三四顿下来,封路凛打包带好两枚叶儿粑,风堂捂着肚子贴他背,闷声说:“还想吃海鲜。”
封路凛踩油门:“行,前面有家螺蛳粉,去捞螺蛳吧。”
风堂掐他:“还能不能过日子?”
,封路凛就蹿出来,挂上副人畜无害笑容。然后封路凛开始掏钱,说:“老板,给也来斤。”
等他们提着塑料袋出来,风堂忍不住掐他,悄悄说:“你他妈怎这……”
封路凛丝毫不觉得有什,低声笑道:“你不是要学生活小技巧?怕你饿死。”
风堂点头,觉得有道理。两个人又开始买买买,封路凛问什,风堂都要吃。
封路凛说:“你还挺好养活啊?”
在他觉悟里,没认真谈过恋爱,没做成过件大事,没在夏天狂吃过冰激凌,没为场演唱会声嘶力竭……那青春期就永远还没停止。
他看封路凛伸筷子夹鲍鱼,自己舀汤,吹吹,说:“小时候,就问题儿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封路凛问他:“长大呢?”
风堂回答:“问题少年啊。”
封路凛说:“现在是问题青年?”
摩托终于停在处豆捞餐厅,封路凛小电摩就那在群豪车中“鸡立鹤群”。封路凛忽然说这家豆捞汤底特别香,风堂说,你消费挺奢侈啊。封路凛自觉露馅儿,笑声没再说话。
两个人坐下,封路凛把菜单推给风堂。风堂直都是在外点菜主,翻来覆去挑好几个,侍应生上来说,刚点鱼没有。
风堂愣住:“活乌鱼没有?刚刚点菜还看到有啊?”
侍应生说:“刚刚死。”
风堂:“……”
风堂特别得意:“沙子都吃过。”
封路凛问:“你家以前这艰辛?”
风堂说:“摔狗啃屎时候吃过。”
买点儿菜下来拴摩托车把手上,还没到家,风堂就犯饿。他瞪着眼坐在摩托后座,感觉自己屁股都抖开花。他没吃早饭,跟封路凛骑摩托路飞街,找到饭馆就停车,先不管那多,吃再说。
“燃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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