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风堂猛地抬头,感觉晴天霹雳。
他刚想骂迟刃青这王八蛋祸害姑娘不够还要去祸害小伙子,结果下秒,迟刃青抱着头解释道:“是是是贺,贺,贺情告诉!”
“……”风堂沉默阵,服。
那小兔崽子怎什都敢说?上次真该买镶钻胶带,把他那张金贵嘴封上。
风堂把户型资料摔桌上,眼神往外飘忽,“风准呢?”
迟刃青说:“在楼上人事部,等会儿就下来。”
风堂点头,找沙发坐下来,差点没陷进去:“你这儿沙发是夜总会搬来?”
“被发现,咳,”迟刃青不好意思抹把脸,“舒服就成。英雄不问出处,舒服不问……”
风堂抬眼,厉色道:“停——戒。”
接待说:“迟,迟总起!算过,特别吉利,特别好。”
风堂看着广告念出来:“巴黎皇湾……厉害,住得还挺远。”
他笑声,继续说:“你们迟总品味,依旧不让失望。嗳,不过这儿哪来湾?市里就条护城河,条江,你们这儿也不挨着啊。”
接待连忙解释:“哎呀,现在不都这起吗?什半岛什山庄!哪儿来岛和山啊,全是土堆子差不多,唬人。”
风堂无语,不过他也见得多。
兰洲半夜发消息过来,说风准前几天买过去隔壁省会票,就以前封家宅子在地方。
先不说飞机票还是火车票,光飞都得颠簸小时,风准独行绝不可能是旅游。风堂自从两年前痛失亲人后,扯上风准事儿便做得谨慎。
兰洲在电话里个劲儿地提醒,别太明显,别太明显,你就当去找迟刃青……
找什迟刃青?
风堂暗暗咬牙,他今儿就来逮风准!
他俩正大眼瞪大眼,风堂手机响。
兰洲在那边叽里呱啦通说,风堂挑着唇角,闭眼点头:“哦好嗯嗯嗯好好好,okok就这样没问题,嗯嗯嗯……行行行知道
“戒色啊?你有什想不开?”迟刃青吐槽他,“你还没把那个交警睡?”
风堂破天荒地被说到双颊发烫,别过脸去不吭声。
这种隐秘被忽然窥破感觉,让他心跳得好快。
但是,话说回来,谁睡谁还不定呢。
迟刃青面色也沉下来,说:“没事……哥们儿,其实在下面也超级舒服。”
市面上那些什尊爵名门皇室帝府,小区名字取得跟住就分阶级似。像地下钱庄,山寨王朝,里边儿住人都是旧社会出来。
他收资料往里走,嘀咕句:“旁边还有个维多利亚公馆呢,你们这让客户欧洲日游啊。”
他进办公室,迟刃青正靠在椅子上转,手里拿块机械表把玩。点都没个大人样子。
风堂无奈着敲敲门,迟刃青迅速装好表,扯扯领带抬起头来:“请……操!你怎这快啊?”
“来看你土味取名儿,”
就算不正面交锋,也得看看那人什态度,到底跟不跟自己打招呼!
“哎哟,风先生来啦,”销售部接待穿着黑高跟,踩上地板砖声音特响。
她笑着递茶过去,“迟总才交代过……”
“嘘,看房。”
风堂接茶道谢,看姑娘跟儿高,走路速度放慢些。他盯着广告,问道:“你们这盘子谁起名儿?找人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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