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识堪称晴天霹雳,贺情简直要死。他掐住应与将胳膊,又万念俱灰道:“不活,应与将把拉黑……贺情啊,你也有今天……”
应与将憋着笑,又生气。他没应贺情,只是伸出大掌揉过那截儿细白脖颈,深呼出口气。
“回去算账。”他说。
贺情发泄完,抬起头看看房间里面,有点着急,他还是不想说自己刚差点被揍事。整得像要告状。应与将像看出来他担忧,缓缓开口:“们先走。”
他迟疑下,回头朝风堂问:“风堂,没关系?”
谢之泽敲敲门板,咳嗽声,正准备说话,封路凛忽然回头:“之泽,你给盘古老板应与将打个电话,让他把贺情接回去!”
“什?!俩还在冷战!”贺情快蹦三尺高,转念想,这也是个下台阶契机啊。
他镇定道,“等会儿,你让他来接也行。跟你说号码……”
他报个号码,谢之泽打过去没两声就通。听着谢之泽交涉完毕,他忐忑又害怕,盯着风堂,后者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儿,又抬下巴,让他自己先走。
应与将来得很快,他从贺情进这酒店开始就直在楼下车上呆着抽烟。封路凛跟着群警察进来,他自然也看到。
他:“你们两个人开房打什牌?塔罗牌吗?”
“行,你今晚别走。”
风堂忽然站起来,抓起扑克牌往床上砸,“老子跟你打通宵!”
眼见着风堂真发火,封路凛心中钝痛,狠不得把这床都拆。他也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不愿再多做逗留,铁臂伸,硬生生劈出条道来:“让开!”
“你给老子站住!”风堂彻底被点着,他瞪着贺情吼,“关门!”
风堂难得被应与将主动谈话,倒是愣半秒。随即他摇摇头,“你们先走吧,明天联系。这儿自己处理。”
封路凛也朝着谢之泽说:“之泽,你也先走。”
回走廊,谢之泽道别后,就走
两个人交锋,封路凛这才头次打量他。
这人是市里最大独立车行老总,年纪三十有二,米九身高,和自己样来自北方。爷们儿,话少,雷厉风行,该干嘛就干嘛。只不过他现在阴沉着脸,目光全锁在他那个不省心小对象身上。
贺情看到走廊里那如山人影,喉头哽得难受,也不顾旁边有没有人,猛地扑到那男人身上。
他原本几乎是要崩溃,如今才回到熟悉怀抱内,闷闷地道歉:“错……真错。但你不回家算什事儿啊?你是小朋友吗?还玩离家出走……对,电话也关机!你居然关机!真丢怎办?看你上哪儿找去。”
他念叨着,忽然抬头,“不对,你关机,警察怎能联系到你?”
贺情迅速跑出房间,下把自己也关在外面。
“贺情!”风堂气得走过去把门又打开,再把贺情拎着衣领提进来,“没让你出去!”
贺情傻站在门口:“……还留这儿干嘛啊……”
操,不会让把裤子脱检查吧?
身为直男民警谢之泽哪儿见过这种状况,他跟贺情都愣着,不敢再说话。明明是封路凛最先冲进去找贺情麻烦,这下倒成两口子要干架。总之吵架可以,在酒店里打得鸡飞狗跳那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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