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他冒着风堂随时醒酒风险,终究是开口:“怎跑去纹身?”
“关你什事。”风堂嘴上不耐,手臂却把男人腰环得死紧。
封路凛捉他手指,吻过微凸纹路,低声问他:“怎还把’F’纹到中指上?”
他睡得好熟,面颊通红,甚至没过几分钟,还伸出手臂把封路凛抱得极紧,难得示弱,软软地喊声“凛哥”。
封路凛手抖。
他想起中午手机上收到条app推送,就句话。
“说谎最糟糕部分,就是你爱人相信你谎言。——《百年酒馆》”
风堂醉,没感觉到他紧张,又调换姿势,斜躺在他怀里。
“明明是事情,他却直帮挡酒。他喝得太多,但没吐,应该睡觉就好。”贺情把外套披在风堂身上,“他喝多不能回家,不然柳姨会难受。你带他去开个房间,到酒店,也给回个电话。”
“好。”封路凛应得快,正要走,又问:“你呢?你男朋友来接吗?”
贺情点点头,还挺清醒:“嗯,他快到。”
上车,封路凛开口吩咐司机,说先不急着回家,直接绕城开圈。
驾驶座上司机答应后,回过头来看眼,没吭声。
护城河河岸,夜色千般好。
酒馆里各个人影交错,好吃好喝,都畅饮个醉不生梦不休。门口偶有猫狗蹿过,用尾巴扫掠过行人裸露脚踝,空气中意外地充斥着花露水清冽气息。
城市酒吧总是个神奇地方。
这里无数人活着或是死着,进入舞池就纷纷急着卖力演出,展现与平时不样面孔。人人都说此处可发泄压力、缓解寂寞,但酒吧有时就是桶药汤,而人为糖浆。
猛地栽进去,也不过是半苦掺甜,反会生出另类味道。
半阗着眼,风堂彻底看清楚是他,放心。于是,他捏住封路凛下巴,强迫男人低下头来,手动地给自己个吻。
封路凛冷着脸,心却跳得极快。
如果风堂醒,要怎说?所谓“解释”方法有千百种,他们故事却只能有这次。
被风堂用手指掐住下巴,封路凛看见他手指根部有字样,暂时被转移开注意力。
风堂纹身在手指根部,是左手。从小指到大拇指,依次就五个字母,分别是:enFg2。
风堂正靠在封路凛肩膀上,双眼紧闭。他呼吸浅浅,又携酒气,濡湿唇异常柔软。
那两片薄唇随着车动,下下黏在封路凛脖颈上,呼出片片痒意缠情。
封路凛盯住他,再深呼吸——
驾驶座上人,正是夏跳。
只要风堂现在醒过来,他就知道封路凛到底是谁。但是他没有。
“风堂又喝醉。”
贺情边说,边往酒吧门口休息沙发旁走去。他伸手摸上风堂被晚风拂得发凉额头,对着话筒说:“们在’peel’,你要来接他吗?”
没过二十分钟,贺情就看到部黑色轿车开到街道上。
这车大概几万块样子,磨损严重,车门被打开着,里面司机戴有口罩和帽子。他手指不断地往屏幕乱点,眼神略有躲闪,贺情猜测应该是网约车。
封路凛从后座下车,接过醉得闭眼风堂,朝贺情道谢。两个人目光撞上,各自沉默,也算冰释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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