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到这里声音小。
封路凛听不清他在干什,怕触碰到关于风叔回忆,小声哄他:“糖糖?”
“你第三条,写都是些什啊。”
风堂声音听不出情绪,封路凛愣。他闭眼,翻个身,把听筒附到耳畔,几乎以命令似口吻,说:“你念出来。”
这些都交给过夏三儿保管,在好久之前。每
“高危、意外多,所以写这个东西以防后患?”
封路凛重复:“嗯。”
“给看,”风堂吸鼻子,像是哭又像没哭,他已经是大人,但还是忍不住难受,“发照片或者念给,现在。”
封路凛乖,哑声道:“发给你看吧,你念给听。好吗?”
微信通话中,照片也传过来。风堂都不知道那十来秒等待是怎熬过来。
“……”
“只许州官写遗书,不许百姓发脾气是吗?!”
“你别闹。”封路凛怄气:“要睡。”
风堂炸,掀开被子就吼:“你躲什躲!你很久以前写东西?还是最近写?你告诉!”
“……”
”
“快来取项上人头。”封路凛说,“其他部位要不要?”
“要个屁。”
“屁股不行。”
“别跟闹,王八蛋。”风堂不想心疼他,栽进软床把自己裹起来,大致传达风准意思,“就是这个情况……刚刚查下地图,如果在尘仁路飙话,可以把他引出来。等开入你们逮捕范围,你们再把他拿下?”
那张纸皱皱巴巴,像是从封路凛抽屉里拿出来,叠无数次,都揉软。米黄色底,纯黑色字,痕迹锋利,只有短短三四行。
风堂着急,直接张口念出来:“,银行卡号是xxxxxxxxxxxxxxxx,密码是xxxxxx。每个月工资三千四,现在外加奖金存款共在xx万左右。总资产百分之八十交给直系亲属封万刚保管。”
封路凛听他念得平静,握着手机手却是颤,应和道:“没多少钱……养你都不够。”
谁他妈要你养……
风堂没搭理他这句,继续念:“二,拿x万给给生母路珍琪修缮坟墓、立碑。碑上必有’爱子封路凛’五字,拿x万供看坟人每月上香进贡。”
封路凛心里气球像被风堂委屈又愤怒声音戳针,老实回答:“最近。”
风堂眼眶下就红。
他想起今天封路凛在马路上举电线样子,心中难受,情绪全搅成团,咬牙切齿地:“你他妈犯傻?你写什?”
经历过岑七,他甚至都有点怕是封路凛会不会得什病……他努力整理好自己情绪,认真道:“是因为工作太危险吗?”
封路凛沉默阵。半晌,他才磨蹭出个鼻音:“嗯。”
没想到封路凛直接否决这个建议:“不行,这事儿你别管。邵晋成应该已经找人在查电话来源。”
“前面不到五百米就有个分岔路口,有弯道有直道,可以在那里甩掉他。”
风堂握拳,“车技还是可以。风准没那傻,今天肯定不会让你们捉到马脚。”
“不行!”封路凛怒,“别说。”
“你和发什火?担心是死是活是吗?”风堂突然被踩到线,“他妈还没问你呢,夏三儿说遗书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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