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个头!
回家洗完澡出来,风堂看到手机在震,水珠都没擦干净,他滑开屏幕接,那边声音他太过熟悉。
是找快半个月风准。
他这个哥哥也不知道现在在何处……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可想而知本人是已有多狼狈。
大致内容就是说,要约风堂下个周多少号凌晨三点半在市里尘仁路口飙车。
这似乎是条录音,风准并无多话,传达完毕便摁挂断。
“什死不死?什遗书?!”
夏跳叽里呱啦通说,压根儿没怎注意到今天担心得出不声“嫂子”还在旁边。直到风堂出声呵止他,夏跳才意识到闯祸,捂住嘴,拍大腿,“哎哟,这不是堂少吗!”
风堂:“……”
下秒,他攥住夏跳衣襟,怒道:“什遗书?!”
“行,”封路凛出声,朝远处飞驰而来骑警队点头,又对着风堂说:“晚上回家跟你解释。快跟夏三儿去马路牙子上待着去,来人。”
话,联系下指挥中心。”
“这没电?你确定?”风堂慌,打完电话又跑去找几个警示锥形筒来放到封路凛身边,快把整个人都围起来。
封路凛看他担心样子,笑:“你这是把事态整得看起来严重多。”
“别下雨啊,”风堂念念叨叨,狠剜他眼,“只准你站半小时。”
半小时后,这雨倒是没下,又过十分钟,狂风大作,风堂觉得是下雨前兆,差点儿没扯着封路凛袖子让他挪位。围观群众也在这个时候聚集起来,而天黑道路湿滑,最近骑警队也还在赶来路上。
风堂第件事就是给邵晋成打电话汇报情况,正准备第二个给封路凛打,封路凛那边还恰好打电话过来。不过,封路凛像是已经合衣准备休息,嗓音里犯着满满倦意:“宝贝。”
“嗯?”风堂忽然就说不出口风准事情,放软嗓,“你现在困吗?”
“还好。你给嗲清醒。”
“哪儿嗲你……给你来个真?”
封路凛笑起来,只觉得刚刚风堂声音好听得舒服,故意揶揄几句,“怎,想电话来发。”
“什遗书?”风堂追问。
夏跳快找个地缝钻进去。封路凛皱起眉头,睨他:“三儿,看好你嫂子。出点问题惹他不开心老子削你。”
封路凛极少在风堂面前爆粗,后者也知道他现在烦又累,不多闹腾,乖乖跟着夏跳去路边上等着封路凛处理完事故。
场小小电线风波过,风堂没能等到封路凛顺利下班。封路凛为这件事,又跑趟交警二队,在那边被拉着讲通话、上报组织,直到十二点才脱身。
处理过小时那会儿,封路凛就打电话让夏跳开车把风堂送回家。
这时,封路凛电话响。
风堂把他手机掏出来,看是夏跳。
电话刚接起来就挂断,远处冲过来个人影——“凛哥!”
封路凛站在原地不敢动,手臂已酸涨得难受,只得说:“嗯。”
“靠,靠,听到哥们儿说路过这里看到你,吓死!说你举个电线站路中间,他妈以为你给雷劈……你知道吧?最近市里雷,bao天气,你站这儿找死呢?你遗书都写也不顶用,你要是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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