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展飞和顾群山,盛夜行说让他们把路见星接过来,来路上可以简单地尝试着去告诉他怎回事,说话慢些,尽量用点儿他比较能接收信息简单词汇。
七点半左右,顾群山领着路见星到。
他只穿件短袖,袖口宽大,晃手臂像在扇着风。
他看看自己又被包成粽子手,以最轻声音叹口气。
你说告白就告白吧,犯病就犯病吧,怎还能自己把自己给折腾成这个样子?
昨天下午,舅妈还来电话,说首都那边儿找到个很不错医生,说可以让他飞过去看看,可能要在那边待小段时间。或许三五天,或许几个月。
盛夜行问那还读不读书,舅妈说治病比读书重要。
电话这头盛夜行没多说什,只是应下来。
“行,展飞你和群山先回去。”盛夜行说。
顾群山往外看看天:“等七点,把他接过来?换和展飞。”
盛夜行最终还是只有选择妥协:“……也行。”
他路冰皮儿足够敏感,靠借口完全“哄骗”不。
况且手上伤口并不是时半会儿就能好,路见星肯定会询问到底发生什。
束缚带是他自己要求上。
粗略算,盛夜行也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用这东西。
以前总感觉用这个把自己绑在病床上,就像是被钉子定在耻辱架上,现在倒觉得这是个好东西。
眼见着唐寒老师连打三个哈欠,盛夜行开始赶客:“都凌晨五点,看过你们就回去休息。”
“明天周末。”顾群山弱弱反抗。
上楼去。”
“还好没出大事儿……”展飞松口气。
他接到消息时,都以为两个人已经躺在重症监护室好兄弟生起走。
“……放。”展飞无语。
“小问题。”
他不能说,舅妈,觉得治不。
再怎折腾也没用那种治不。
可他不忍心去打击家人信心,还是他在这世界上仅剩亲人。
发会儿呆,窗外天空彻底亮。
盛夜行看看病房里挂钟,时针已走向上午七点。
算,先休息会儿吧。
等天蒙蒙亮,盛夜行醒次。
学校急诊室配备病房里,展飞睡在陪护床上,顾群山挨着李定西,手里冰袋早化成袋子凉凉水。
夏天天亮得早。
盛夜行躺着,却睡不着。
“没什大事儿话,和季川老师先回教室公寓,”唐寒接过展飞递来背包,叹口气,“夜行,你和路见星最近相处还好?”
“挺好,”顿几秒,盛夜行说,“老师,今晚事别告诉他。”
隔壁床李定西叫起来:“那不行,见星儿个人在寝室呢。等两三个小时他就醒,发现没人怎办?”
盛夜行都忘自己多久没有外宿。
市里那些住不重样大酒店戒,以前每个周都翻出去住晚小旅馆也不去。
盛夜行摆摆完好无损那只手。
他当时喝酒,又有点儿买醉意思,脑子里混成片,根本没想太多。好在自己控制住,李定西也拉住自己,不然还会酿出更大事。
唐寒不允许他再骑车,盛夜行也挺自觉地把兜里车钥匙摸出来上交,说等过几个月再去取车子。
今天太冲动。
也太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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