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用手势比个“二”。
二?
凌晨十二点还是两点?
盛夜行还以为他是早上醒,“起来就发现不在?”
路见星点点头。
“……”路见星着急,比划下,“长辈。”
“长辈?除舅舅舅妈,家里真正算长辈就姥姥。她前些年去世,临终时都还在惦记病,舅实在没办法骗她说有得治,她才安安心心地走。”盛夜行说。
路见星听懂部分,点头:“姥姥。”
“去世。”盛夜行语气很淡。
“去世。”路见星重复。
路见星:“打。”
盛夜行:“事情是这样,们遇到两个学弟下楼拿外面,们又喝多,那边又脾气大,来二去就推搡几下。”
路见星:“……”
显然是不信。
“以为门打开就能进去,结果李定西没站稳扑腾,迎面就是拳。李定西还手,也得跟着护上,不然他昨晚得出大事。”盛夜行解释。
顾群山和李定西都傻愣在那儿,睡眼惺忪,有点儿不敢相信盛夜行能用这温柔语气说话。
以前盛夜行在他们面前对路见星好是好,但没这迁就、这有耐心过。
还有,现在虽然才初夏,但也不至于被晨风吹感冒!
是不是有点太过于保护?
居然还用上“对不对”、“好不好”这种商量哄劝语气。
也许是病房里闷热感觉让自己感到压抑,路见星在病房里站没分钟就去阳台上透气。
透十分钟,他都不愿意进来。
盛夜行解开束缚带下床,扶着墙走过去,突然就被路见星把抓住手腕。
路见星微微昂着头,露出截较为白皙颈项。
夏日晨间清风过,盛夜行似乎都闻到路见星身上那股足够青涩少年气息。
看眼继续睡得打呼噜李定西,盛夜行见顾群山已经走,放下心来,又回过头来问路见星:“怎发现?”
“因为……”路见星说。
盛夜行耐心地等他讲。
“嗯。”盛夜行点头。
“舅……”舅舅。
上次盛开说什路见星没太多印象,路见星只依稀记得有这个词语。
“没事,不用叫舅舅。”盛夜行笑笑,“他也不太管。”
“,”路见星吃力道,“早醒。”
“打!”路见星有点生气。
“……确实,是打架,”盛夜行放弃抵抗,“但没出大问题。”
路见星步跨进病房内,以问句语气道:“家里?陪你。”
“家里?”盛夜行本来挺紧张,听他这说倒笑,“就受个外伤,不用叫家里人来。”
再说,也没几个家里人。
见鬼。
真。
“打。”路见星牵过他手,在掌心写字给他看。
是打架吧?
“小摩擦。”盛夜行说。
“先进去吧。”盛夜行避开,将眼神挪向别处。
“……”路见星并不动作。
看盛夜行包扎过伤口,他瞪着眼,发出声惊叹,随即表情变得有些痛苦。
“知道你担心,但是你穿得太少,站外面容易被吹感冒。感冒要吃药,但你不喜欢吃药,对不对?先把手放开,乖乖跟进屋,等下你想知道什都告诉你,好不好?”
尽管已经放柔语气,盛夜行语气听起来还是格外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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