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得快要滴血。
但他还是坐直身子,没又把肚皮晾出来。
盛夜行看他正襟危坐样子快要笑死,咳嗽声,故作神秘道:“那你……是不是发育?太勒话等会儿陪你去商场买条新。”
“没有!”路见星瞪他。
再发育也不至于夜就勒!
客房部送水果上来,盛夜行接过果盘分给路见星个青枣。路见星拿着青枣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不知道又洗多少次。
洗完出来,青枣在路见星掌心颠簸几下,“农药味……”
盛夜行凑过去闻,没觉得有什味儿,懒懒地靠上沙发,“小狗鼻子。”
两个人吃完饭后水果,盛夜行这才想起来之前捡到内裤,问他:“怎把裤子扔?”
都是男生,他其实眼就看出来怎回事儿。
路见星怔愣着听会儿,也笑。
明明就是这两个近乎“完美”孩子。
这幕,在晨姐教育生涯中留下很深记忆。
出餐馆,晨姐打个出租车,问他们有没有午休习惯。
盛夜行正想说可以早点去医院早点回来,双眼余光就瞟到路见星轻轻地打个哈欠,盛夜行又改口,说得回去睡会儿。
中午饭点,晨姐带他们找个有当地特色餐馆。
路见星对腥膻味较为敏感,但丝毫不觉得这儿羊肉涮着有味儿。
他先是拿勺子舀点儿麻酱蘸着吃,又觉得齁,低头口口地抿盛夜行给他端汤。
北方麻辣汤锅也没多少辣味,吃得路见星很不习惯。
在市二念书时候,盛夜行就不怎让他喝冰镇汽水。到首都,盛夜行反而在外人面前拗不过他,只要瓶冰镇,让路见星喝几口就抢过来,自己把剩下全喝光。
“那是怎,你又不解释,只能可劲儿乱猜。弄脏?还是湿?”看路见星眼神像随时要跳起来吃人,盛夜行忙不迭补救几句,“以后放洗漱台上就行,来洗。”
“可以,自己。”
“那怎不晾起来?”
“……”这不是忘吗!
看他这迷迷
但他就想问问路见星。
想知道路见星对这方面是怎看。
问着,盛夜行把临走前搭在浴缸边内裤拎起来用冷水冲过次,拧开甩甩水,“穿着不舒服?”
“……”
路见星很争气,脸蛋儿没红,耳朵红。
酒店离餐厅不远,没会儿就到。晨姐在大厅与他们告过别就先走,盛夜行拿着房卡路把路见星领回房间。
到房间,路见星像又不困似,热得脱掉长裤,躺在沙发上把电视摁开。
再打个滚。
舒服!
酒店沙发皮质感触碰感良好,冰冰凉凉。
晨姐边涮肉边给他们俩夹菜,点大桌子,说哪样都尝尝。
借口去上厕所,盛夜行把钱给结。
吃到最后,晨姐也拿着口红去厕所补,补完准备去结账却被告知已经结过。她略有些慌乱地站在前台扭头朝店门口望,两个少年正站在店门前安安静静地等他。
个头稍微矮点那个穿身纯白短袖,宽大袖口被北方热浪吹成半张小旗帜,在午后阳光下随风而动。
盛夜行穿黑色,像背景板似站在路见星身后,头微微低着,嘴角噙笑,不知道正在给路见星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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