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灯给烫,不太像撞伤。
盛夜行扑到茶几旁座机边,正准备给前台拨电话要礼宾部人去买药。
“叮叮叮
可以控制自己。
不应该是病痛奴隶。
他对自己说。
下秒,路见星被股称得上是蛮力力道猛地推上沙发扶手。
他急着起身,额头下磕到地灯灯罩上,烫得他缩脖子。
“别动!”
“别,动……”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间说同样话,于是都停下来对视,憋着喘气。对视有会儿,又都把炙热眼神匆忙挪开,不敢再看对方。
路见星被压得手忙脚乱,紧张地呼气吸气,伸出手臂回抱住浑身僵硬盛夜行,小声抗议道:“顶……到。”
他掌心摸到盛夜行背脊上薄薄汗,湿润绵软。
闻声,路见星抬头望浴室方向望,怎?
“没事,手滑。”把吹半干干净内裤放下,盛夜行三步并作两步走入卧室内,望望拉上遮光帘,稍稍侧着头,“……”
……
好高兴。
夏日午后充足光线自酒店遮光帘缝隙中泄入房内,不偏不倚落上沙发,路见星又正好坐在沙发上。
糊糊样,盛夜行也不奢求能从路见星嘴巴里边儿套出什话。
盛夜行把路见星湿掉内裤挂在镜前灯支架上,从柜子里取吹风机出来插好,又看眼路见星,随口添句:“哎,宝贝你跟说说,到底为什啊?”
宝贝。
句“宝贝”喊得路见星阵阵发懵,好会儿才反应过来,虽然盛夜行是开玩笑语气。
算,宝贝就宝贝吧。
盛夜行愣秒,路见星连忙捂住自己额头上被烫到部位,滚下沙发蜷起来。他掐住自己脖颈,喉咙里发出痛楚呻吟:“啊……”
他刚侧跪上地毯,盛夜行也手忙脚乱地从沙发上扑下来,抓住路见星捂额头手,嘶声道:“看看!”
“……”
“脑袋转过来,路见星,给看看。”
路见星本来痛觉就更敏感,这下更是弄得话都说不出来,只个劲儿躲。盛夜行脾气上来,干脆直接压制住他手,掐住人下巴把脑袋掰过来看,额头上发际线那儿有处明显红痕。
盛夜行下意识道歉:“对不起。”
屋里中央空调本来迟迟没开,这会儿却像忽然加足马力,噪音与冷气起席卷而来,刺得盛夜行哆嗦。盛夜行直起上半身,擦擦唇角水渍。
如浪潮般扑上背脊寒意让他理智悬崖勒马。
现在……还不行。
盛夜行艰难地支撑住自己身体,稍稍挪开点,翻身坐到地毯上,捂着胸口喘会儿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突然又明白“性亢奋”是什意思。
他盘着腿,眼神发亮,金色光线犹如利剑,从额间顺至下颚。
路见星笑着偏过头,侧颜被过度曝光,轮廓更加明晰。
盛夜行没控制住。
“!”
“……”
路见星对这个称呼含义也懂得不多,只记得小时候妈妈偶尔这叫。他握握手,悄悄地用拳头在身侧敲打自己大腿,鼓起勇气似说:“你。”
“?”盛夜行握吹风机手僵住半秒,“怎?”
“你,你挨着。”
“咣——”声。
盛夜行手里吹风机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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