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回酒店时间也不会晚,大概傍晚时分。
天边火烧云烈得整座城市灿烂铺金,路上所有行人胳膊都
“今天点红?”
盛夜行掰过他脸看又看,掌心热度烫得路见星愣。
他端详着,伸出指腹摸两下,“怎还有点儿凸出来……你不会是点太多,真点上颗吧?”
路见星压着眉骨瞅他,过会儿憋出句:“……凝墨。”
真点上还不好啊,那就真天天开心。
清晨阳光如碎片落下来,黏得他后脖颈热汗潮湿,昏昏沉沉。
想起手上冰棍儿化黏糊感,路见星皱皱眉。
盛夜行边走边看药瓶上字,点点念给路见星听,路见星注意力却全在不远处洒水车上。他看见洒水车后面有道彩虹,亮晶晶,道路两旁还有行人正在拿手机拍照。
盛夜行刷辆共享单车,刚屁股垮上去,路见星就说:“……推你。”
“行,”盛夜行侧着坐上坐垫,抱着手臂看他,“这重,你能推得动?”
原本说好在首都只待几天,可文袖娟打电话过来说让盛夜行再多待待。
盛夜行看路见星人在外地兴奋劲儿,想也没多想就答应下来。
在相处这段时间内,盛夜行也逐渐明白,个人基本素质发展是需要周围人去引导,并且这是长期“锻炼”项目,让路见星追上同龄孩子脚步不太现实,但只要让他不断地去学习、去接受教育,他就能有所突破。
他们都需要双手,将对方从摇摇欲坠边缘拉回生活。
整个五月,路见星也被晨姐带着去看几次,做几次训练,随时帮助着他学习进步。
首都道路宽阔平坦,路见星推着自行车走得毫不费力,心情好得甚至想哼点儿什小曲。“声音”对他来说是个奇妙存在,经常他不知道为什就开始不自觉哼歌。
盛夜行握着扶手掌握平衡,时不时扭过头看眼路见星。
路过处公园门口,卖酸奶卖雪糕小摊子都开门,有路过小学生围过去,胸口红领巾都被跑得扭到后脑勺去。
“去买根冰棍儿吧,”盛夜行突然说,分咬口。”
“好哇。”路见星眯着眼答。
路见星睨过眼,“都是男。”
“去年你第回上后座,旁边没有人,天上悬着灯。你在后座,默不作声得又像没有在。”盛夜行吹声口哨,“第次觉得紧张。”
抹开脖颈汗,路见星垂下眼,看车轮边寸寸光影推移,下笑出来:“喔……”
他把尾音拉得好长,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夏风过,树叶被吹出声响,光斑映上路见星侧脸,美好得盛夜行心头突跳。
时间长,路见星和盛夜行也与医院那边人熟悉点,也能自己过去。首都有不少书店,盛夜行每隔两天就带路见星去转转,翻几本书买回去念给对方听。
最开始路见星不愿意张口,盛夜行就拿点外卖没用过筷子,指着汉字让他个个地发音。
他在想什呢,在想洒水车后面为什会有彩虹。
今天大早他就跟盛夜行出门。
晨姐今天有事,路见星就主动提出要陪盛夜行去医院,还在路上买豆浆和馒头。北方早饭吃面少,他也顺便戒点儿油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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