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啊……”李定西失望至极,“是汗水吧。”
盛夜行讶异,“汗水?”
“晚上会做噩梦。”李定西简单带过。
医院是晚上八点就熄灯入睡,习惯猫头鹰作息他还没适应,常常
盛夜行面无表情地从李定西床枕下摸出根烟,并用指缝夹住那根烟,在空气旋出弧度,收入衣兜。
李定西眼神躲闪二。
他看起来可怜巴巴,“老大……就剩这个。”
盛夜行叹气,“不好,别抽。”
他是过来人,知道烟草代表着什。
叶片落到病房地上,路见星见状低头,将那片叶捡起摊在手心,指尖翻转,叠出个四不像。
没人猜得到他叠个什,包括盛夜行。
李定西接过四不像,还是对路见星说句:“谢谢!”
路见星弯弯唇角,眉眼吹来春风。
李定西佩服路见星有种特殊能力:总能不动声色地将周围气氛缓和,并以自己办法悄悄治愈他人。
“不要!”
“可是,你这样看起来太颓废。这不是你。”
“不想从身上拿掉任何东西。”
中二台词。
“……”
李定西所住医院条件不错。
从病房窗户往外看,医院草坪上杂草似乎才锄过。片新绿中立块刻字石,上面写着“新生”。窗帘被人用力关上,盛夜行收回视线,又看向在病床上吃馄饨李定西。
好兄弟头发长长不少,积在后脖颈,用黑色发卡固定在处。
盛夜行想起路见星也曾经有段时间没剪头发,去理发店就像进任人宰杀屠场,用指甲快把掌心抠烂。问他为什不剪,也不给解释,直到刘海快扫眼,路见星才把下巴扬起来点儿,做个剪刀手势。
李定西烦躁地抓把头发。
盛夜行想过,要是把他颓丧时抽过烟头都搜集起来,大概能堆积出曾经个蠢货般自己。
活在烟雾缭绕环境中,逃避现实需要他承担责任。
李定西那根烟是他好不容易和病友讨。
来之不易,他自然要再争取,“就根,你都要收?”
“收,”盛夜行摩挲过烟嘴,“都湿,还抽?”
想起来身边好不容易有可以说话人,李定西捡起方才没说完话,“夏天要游泳,对吧?你们高考完会陪游泳,对吧?”
“你以前很喜欢夏天。”盛夜行渐渐习惯他跳跃式谈话。
李定西回话牛头不对马嘴:“现在也很好。”
他激动得想从床上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动作,李定西枕头挪位。
好,生病朋友需要更多照顾。
盛夜行走神,继续看窗外绿。
冬日已过,又年春季悄然来临。
病房窗户要是不关,院里树会吹落些叶片进来。它们如小天鹅旋转在纯白床单上。
李定西持续性烦躁着,挥开片叶,“春天来,夏天也不会远。热起来浑身黏黏腻腻,不喜欢!”
他开始不满这扎人后颈长度。
把买好汽水递过去,盛夜行问他:“放弃形象?”
“不想剪头发。”李定西喝口。
汽水带给舌尖颤动感使他不舒服。雨水滴答拍打在神经上,全身麻木,大脑做不任何事。
见李定西皱眉,盛夜行拿过只喝口汽水放回桌柜,“为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