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们扯平。”时进说着,看着容洲中此时狼狈样子,记忆中他高高在上吐露恶言模样渐渐消散,继续说道,“你骂,也骂你,你伤害,也伤害你,咱们谁都不欠谁。很累,你们不值得让这累。”
容洲中沉沉下坠心陡然停下,抬眼看着他,心中冒出点微弱希望,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说道:“你、这说……
“才不是多余孩子,你们才是!”
容洲中微张着嘴看着他,像是不敢相信这些话居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心里明明该是生气,胸腔里也确实压着怒气,但却奇怪地发不出火来。
时进突然又靠近他。
容洲中回神,稍微后退步,用强硬掩饰自己心被扎成筛子难过,皱眉说道:“你还想骂什?如果你想打架话,这次不会再忍着不还手。”
时进突然抬手拍拍他心脏位置,朝着他恶劣笑,说道:“被这样骂,这里很难受吧。”
“不是?”时进像听到什天方夜谭样,转回身看他,弯腰拽住他衣领,看着他眼睛说道,“如果不是,你为什那迫不及待地翻脸,迫不及待地对展露恶意?在心里单方面憎恨个人十几年,突然看到可以让对方回应这份憎恨可能,以你这直线型白痴思维,哪还能顾得上那多?黄瓜抱枕,嗯?你连爸爸死都等不及,只是知道他快死,就急吼吼地把宣战东西送到面前,你心思几乎就写在你脸上!”
心里最不愿意被人窥探小心思被当事人戳破,容洲中恼羞成怒,反驳道:“没有,你才是白痴!”
“不,是‘蠢货’,你才是白痴,咱俩半斤八两,你可没有什高高在上资本!”时进又把他摔到地上,站直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说道,“不会死,会比你们所有人都活得久,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说出那句‘你终于要死’,能说出这句话,只有。还有,容纠正你个错误观念,时家不是多这个孩子,而是如果不是为要这个孩子,你和其他几个人,根本就不会出生!对感恩戴德吧,如果不是晚投胎那几年,你们全都要被射到墙上,娘娘腔!”
娘娘——
这句话简直是,bao击,容洲中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从地上爬起来,副气到不知道该说什表情,频繁侧头深呼吸,似乎是想压下怒气。
容洲中表情紧绷,只有这点,他不愿意承认。
“你活该。”时进轻声补充,恶意满满。
“你——”容洲中真被气到,抬手想去抓他手腕。
时进却又躲开他手,后退步说道:“你之前说对不起,不接受,有些伤害不是道歉就可以抹掉。”
容洲中僵,怒气瞬间消散,看着他逐渐恢复理智认真眼神,渐渐意识到什,扯扯嘴角说道:“这样吗……”所以是不准备再接受他这个可恶哥哥吗?
“花瓶。”
时进却还没有停,句接句,每个字都吐得很重,像是要把心里压两辈子戾气全部随着话语起吐出来。
“嘴毒人死后是要被拔掉舌头。”
“你才是可恨又可怜!”
“等你要死,会去你床边放鞭炮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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