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是这秘洞之主留下神识。
舒令嘉刚说声“前辈”,那老者却忽然停剑,诧异道:“你为何不尽全力?”
舒令嘉自己觉得他已经连吃奶力气都使出来,不知道老者此问从何而来,感觉像是说自己表现不好意思,有些在意,问道:“前辈是觉得剑法有哪里不足吗?”
那老者打量他片刻,忽然眉毛立起,勃然而怒,喝问道:“你竟然不记得?当年所学都尽数忘,还受得什传承!”
这声高喝宛若从九天之外传来,使得舒令嘉不觉愕然,随即便见对方剑刺来,快出奇,正正点中他眉心之处。
随即,只见他剑芒闪,竟二话不说,便向着舒令嘉刺过来。
舒令嘉和景非桐都是凛,几乎是同时抽手拔剑。
舒令嘉距离更近些,飞身抢在景非桐前方,向着老者剑锋迎去。
双剑交击刹,四周光华大盛,触目如芒,舒令嘉只觉得剑上陡然传来股平生所未遇之巨力,使他不得不将双手交握剑柄,才能力保手中长剑不会脱手而出。
但饶是如此,他脚下也不由连连后退,那老者则向前力压,攻守之间,舒令嘉已经退出去十余丈,后背重重靠在墙上,额角也已然见汗。
舒令嘉顿顿,道:“没事。”
他又问:“然后你便生心魔吗?”
景非桐道:“总之就是看见白雾散开之后场景,心神下子就乱,瞬间从那种飘然世外感觉当中坠落。随即,所有异象便全部消失,再回过神来,便已经在秘洞之外入口处,而整个秘洞已经关闭。”
“从那以后,心魔渐生,直困扰至今。”
景非桐讲完之后,舒令嘉也没再说话,两人心事重重,各有所思,周围时寂静,只能听见脚步声响与风声飒飒。
没有痛意传来,却仿佛线冰凉,顺着眉心之处直接扩散开来,传遍周身,四下转眼间天地已换,竟成另外片场景。
那是间佛堂。
舒令嘉正对面神龛中供着尊菩萨像,端严坐于高处,眉眼
他用力握紧剑柄,此时方才有余裕朝旁边看眼,惊觉景非桐竟不知去何处。
舒令嘉将剑锋错挑,趁势转身,个背手剑挡住对方攻势,同时飞身跃起,竟从那老者肩头上跃过去,喊道:“师兄?”
景非桐没有应答,对手剑却已经到,舒令嘉顺势将自己剑竖,剑面不差毫厘,阻住剑锋,但同时又被向后逼退数步。
但即便如此,舒令嘉还是能够感受到,对方并未尽全力,若不是他手下容情,恐怕此时这几招之间,便能取自己性命。
如此高手,乃是他生平仅见,即便是何子濯景非桐等人都有所不及,舒令嘉便已经知道对方身份。
突然,走在前面景非桐停住脚步,手臂微抬,半挡在舒令嘉身前,戒备地望向前方。
舒令嘉顺着他目光看,只见整条隧道已经到尽头,两人前面正站着个人影,手持剑,端然而立。
可是等片刻之后,那人却没有动弹,也没有说话。
舒令嘉扒着景非桐胳膊,从他身后挤出来,说道:“这位……前辈?”
他开口,便见对方蓦然抬首,看向自己,竟是位须发皆白老者,双目湛湛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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