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直觉得,自己应该是附在别人身上,经历着某个陌生人人生,因为在他记忆中,从来没有到过这样地方,认识这个人。
——毕竟只狐狸精,哪怕是再正经不过狐狸精,多多少少都会对和尚东西有些过敏。
可是在舒令嘉印象中,确实记得母亲曾对自己说让他藏好等着她回来,虽然后面事情舒令嘉已经全然想不起来,却正好能和此时话对上。
这里到底是假造出来幻境,属于别人人生,还是真实发生过去?
这位“师兄”又是谁,为什自己会点印象都没有?
他话中虽然带着责备,语气却是十分亲昵。
他附身这人显然并不怕这位师兄,被抢酒壶之后,人还懒洋洋地坐着,颇有点恃宠而骄意思,说道:“反正现在酒壶在你手里,被撞见就说你喝。”
对方笑笑,竟果然提起酒壶来,也灌口,说道:“那有什不成?好兄弟有难同当。”
舒令嘉也笑,拍拍身边地面,道:“坐下待会?”
那人便也在他旁边坐下,华丽衣摆毫不在意地铺展在地上,柔声问他道:“怎,还没做出决定吗?心里是不是很为难?”
微垂,慈和悲悯。
佛像之前香炉当中,三柱檀香正在烧着,袅袅香气逐渐散开,点点,充溢至佛堂每处角落。
而舒令嘉自己,却席地坐在窗下,腿曲膝支起,腿随意伸直,背靠着墙面,搭在膝盖手里还拿着个酒壶。
他好像是刚刚喝完口酒,嘴里火辣辣。
舒令嘉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地方,感觉自己仿佛是附在什人身上。
但此时舒令嘉也并不是狐狸,分明已经是个少年模样,这又跟何子濯带他上山时情况对不上。
心中思绪万千,时涌起诸多猜测,舒令嘉有心再多听几句,他自己却没有再说下去。
身边那位师兄开口道:“这当中情况复杂,确实有很多难解之处,其实自然是不愿意让你回去,太危险,又要离开身边。”
他注视着舒令嘉,按住他肩膀,问道:“你自己又觉得回去是否有必要呢?”
对方明明也是个少年人,但语气沉稳
舒令嘉“嗯”声。
对方便捏捏他肩膀。
舒令嘉说道:“就是想不明白,当初他们为什会抛下。娘明明说好让等着回来找,明明并没有出事,为什就不回来?既然根本就不想要,现在又何必接到个消息,就眼巴巴地赶回去?”
听见从“自己”口中说出这样番话,舒令嘉心底陡然凛。
这是什意思?
他看看上头正对着佛像,他觉得这人目前举动委实有些过于嚣张,要是被哪个和尚碰见,定会抡起扫帚追着打。
刚这样想着,旁边房门就被下子推开,有个人走进来,说道:“原来你在这,让好找!”
舒令嘉转过头去,朦朦胧胧,像是心里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又看不清楚他脸。
他听到自己叫声“师兄”。
那人走到他跟前看看,便直接将舒令嘉酒壶抢下来,说道:“臭小子,还以为你跑到哪去,可让好找,原来竟是躲在这地方喝酒!不怕被师尊发现罚你抄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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