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在床下红衣映着在风中晃动烛火,竟有种洞房花烛般喜意。
舒令嘉隐隐觉得窗外东方天上已经有些发白,才朦胧睡去,睁开眼睛时候时茫然,有点不知道这是什地方。
他抬臂挡在眼前,稍缓会,这才逐渐想起昨晚事,向着旁边看去,便听见景非桐声音从上方传来:“醒?睡好吗?”
舒令嘉转头看着他,见景非桐正靠坐在床头,身上也只穿寝衣,将手中正在打量着柄长剑扣在膝盖上,正目光温柔地垂下眼来望向他。
舒令嘉“嗯”声,脑子还有点睡眠过度那种眩晕感,景非桐将他胳膊从额前拿下来,给舒令嘉揉揉太阳穴,笑问道:“怎,傻啦?”
景非桐记得那迷醉与混乱间隙中,从舒令嘉眼角落下滴泪,他用手指轻轻擦去,仿佛自己皮肤也被灼伤。
那多年过去。
他眼前突然有些模糊,低下头,像那天晚上样,慢慢将唇落在对方唇上。
景非桐亲吻从来都不强势,温柔而又缓慢,仿佛随时都能被推开。
舒令嘉微微震,却随后立即抬起手来,揽住他脖子,回应这个亲吻。
本事,直到他后来失忆之后都依然拥有。
舒令嘉微微含笑,叹息般地说道:“是啊,还有那回中秋……”
那回他刚刚得知自己身世,却不明白父母为什会抛弃自己,犹豫着想要回家看看,却又不甘心,便主动变成狐狸,趴到处草丛上晒太阳。
晒着晒着,便不知不觉地睡着,迷迷糊糊时候,被人从地上捡起来,揣进怀里带着他回房,放在枕头边上。
那时候,两人关系早已好,舒令嘉知道是景非桐,也没反抗,迷迷糊糊趴在他袖子里。
“去你,你才傻。”舒令嘉半撑起身子,越过景非桐,朝着床外侧看看,问道:“什时候?怎这黑?”
景非桐笑着将床前帐子卷,月光顿时倾
他半闭着眼睛,感觉到师兄手顺着脊椎滑落下去,按到腰间,扯开自己腰带。
心里春风卷过冻土,重重叠叠,开出那日满树早樱。
这世上有多少贪爱,便有多少畏惧离别。
他这生,在不断地挣扎着摆脱命运,又在不断失去重要人,但总是有个人,能够每次都准确地找到他,从不欺骗,从不背叛,将那些悲伤和痛苦都点点平息下来,融化在悠长陪伴岁月里。
舒令嘉闷哼声,咬住唇,手按在景非桐后背上,感觉到他紧实肌肉在掌下绷紧,又放松。
这时候再提到这件事,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会对何子濯将他捡回门派时袖底香气那样印象深刻,是因为那让他想起个内心深处牵记人。
那个人陪伴在生命中太久,处处都是回忆,处处都有他影子。
景非桐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似,俯身捧住他脸,用手指轻轻摩挲下,轻声道:“以后再不会把你弄丢。”
舒令嘉枕着自己手臂看着他,眼睛很亮仿佛揉进去破碎星光,也有点像那个晚上。
那天睡到半夜,小狐狸变回俊俏少年模样,躺在他枕边,两人发丝纠缠,呼吸纠缠,目光纠缠,两唇轻轻相触,而后缠绵地融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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