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着父子俩多看几眼,他冷不丁冒出句:“你亲儿子?”
这话题可太不礼貌,但凡多上两年学
具体情况两句说不清楚,言惊蛰不想把他和段从之间事儿说出来,时间也找不出别话题。
看看时间差不多到饭点,他朝四周环顾圈,手拉着言树苗,另只手拍拍宁望胳膊,像带着两个小朋友:“带你们去吃点东西吧。”
宁望也没客气,不过他知道言惊蛰那个寒碜经济条件,主动提出想吃拉面,并且不吃商场里,反过来领着言惊蛰去街边随便找家小面馆。
加肉面大碗十八小碗十六,言惊蛰点两碗大,宁望份,他和言树苗分着吃份。
等面时间里,言惊蛰跑来跑去拿餐具涮碗筷,宁望也不动,像个大少爷,靠在椅子里有句没句地聊。
对于“小宁”这个称呼,宁望如既往受不。
“跟你说八百遍,别这喊。”他两手揣进裤兜“啧”声,突然弯下腰直直地盯着言树苗,“这是你儿子?”
言树苗吓跳,攥着言惊蛰手抬眼看他。
“喊宁望哥哥。”言惊蛰教他。
“哥哥。”言树苗规规矩矩,喊得字正腔圆。
喊话人十分自来熟,言惊蛰都没来及回头,直接被人抓着肩膀转过来。
“真是你啊?”
面前青年眉梢扬,惊讶里带着点儿硬压下去惊喜,横着眼睛上下打量他,撇撇嘴。
“看你正常走路,以为认错呢。”
言惊蛰也在对上视线瞬间就将这人认出来。
言惊蛰才知道他已经不在便利店打工,也从那个代打工作室退出来,重新回家里,爸妈想送他出去继续上学,他不太想去。
这其中经历怎样变故,又发生什样心路转变,宁望不愿意说,言惊蛰就不问。
不过他由衷地替宁望高兴。
“上学事可以商量,去最好,不去也慢慢考虑。”他把涮好筷子分给宁望,“但是家很重要,不要再随便跑出来。”
宁望最烦别人跟他说这些,绷着脸不爱听,见言树苗乖乖地坐在他对面等面条吃,就盯着小孩儿打量。
宁望先是干巴巴地“啊”声,答应完才反应过来,辈分上好像有点儿吃亏,可真要让言树苗管他喊“叔叔”,似乎也不太合适。
“真能占便宜。”他抱着胳膊嘀咕句。
言惊蛰没在意这些,他问宁望有没有从便利店老板那里拿到欠他钱,钱数目有没有不对,又问他今天不上班吗,怎会在这里。
“你还好意思问呢?”宁望提起这茬就无语,“起码打个电话吧,说走就走,连个联系方式都不加……”
他像个表达不满小孩儿,故意问言惊蛰:“不说回老家吗,又回来?”
除宁望,他认识人里连韩野都过这冒冒失失年纪。
他乡遇故知总是开心。虽然宁望不算标准意义上故知,但这座城市却是实打实“他乡”。
时隔大半年,宁望看着似乎比之前高些,五官也更成熟。
本来就挺好看小孩儿,之前板起小脸还带着学生味儿,现在几乎就像个完全长大大人,身上那股“生人勿近别来烦”气质越发鲜明。
“小宁?”言惊蛰弯起眼睛,如实地做出夸奖,“变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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