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言惊蛰回头看看商场
名字，“帮学生之家老板来订小桌子，顺便想给言树苗买身衣服。”
段从没说话。
“段从？”言惊蛰有点心慌，段从每次这样都没好事儿。
又过
会儿，段从才轻轻应声：“嗯。在那别动。”
言树苗站在旁边认真补充：“爸爸朋友是段叔叔。”
宁望想想，“哦”声：“那不远。”
他加完人都没备注，就锁屏将手机揣回口袋里，潇洒地摆摆手：“去玩
，拜拜。”
言惊蛰习惯他这做派，牵着言树苗往商场方向折回去，都过完马路，言树苗还蹦跳地举着胳膊告状：“这个哥哥没有礼貌，都没跟说再见！”
说不好是不是这片商场地邪，第二次来到门口，又是还没进去，言惊蛰手机响。
“哥哥好像生气。”言树苗拢着小手，跟言惊蛰说悄悄话。
言惊蛰抬眼瞅瞅，往宁望碗里也分两片肉。
“吃你吧。”宁望飞快地夹回来，绷着脸十分嫌弃。
年龄和阅历差距摆在那儿，言惊蛰虽然挺喜欢这个小孩儿，起吃饭其实也没那
多话好聊。
手里不再随时打游戏，宁望不爱说话时表现更加明显，还让他有些不太习惯。
都不能轻易问出来。
“……你说什？”言惊蛰愣，皱皱眉，有些不悦地抬起眼。
“比你好看啊。”宁望脸没轻没重坦荡，还朝自己眼睛上比划下，“大双眼皮，随他妈妈多点儿吧。”
言惊蛰也是双眼皮，不过不深，浅浅层。
大人双眼皮般都没小孩子那明显，段从也是，不过每个人气质不样，言惊蛰从小浸透怯懦，当爸爸也只显得温润。
他第反应以为是那批小桌子出问题，忙掏出来接，看来电人竟然是段从，心里反倒更紧下。
两人这几天都没联系，微信最后条消息还停在前天晚上，言惊蛰问他回不回家吃饭。
商场门口太吵，言惊蛰匆匆背过身，拉着言树苗朝路边走几步，喊他：“段从？”
“段叔叔？”言树苗眼睛亮。
电话那头与他这边形成鲜明反差，安静足有两三秒，才传来段从低沉问话：“你在哪。”
不过临分别时，宁望还是要言惊蛰微信。
“这家面不好吃，”他硬邦邦地找理由，“还不如你做。”
“那以后请你来家里吃。”言惊蛰随口道。
“你现在住哪儿啊，”宁望问，“还是那个小区？”
“不是。”言惊蛰犹豫下，报出段从家小区名字，“住在朋友家。”
言树苗确实随他妈妈多点儿，赵榕有双很漂亮眼睛。
“是。”言惊蛰看看言树苗，垂眼给他往小碗里分面条，“他妈妈好看。”
“爸爸也好看。”言树苗在凳子上挪挪屁股，表明自己对爸爸爱，“是爸爸妈妈宝贝。”
说着，他捏起筷子，把几乎都拨到自己碗里肉片夹出半，分给言惊蛰。
言惊蛰笑下，没说什。宁望无聊又别扭地转开头，还在以少年方式表达着对于家庭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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