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蛋糕吧。”
言惊蛰给他张罗，蜂蜜蛋糕不送蜡烛，这还是他厚着脸皮让店员送
。
连奶油都没有蛋糕就是块胚子，蜡烛插在上面简直显得滑稽。
宁望张嘴就想嘲讽，看言惊蛰弯着腰认真帮他点蜡烛，忍
忍还是把话咽回去。
“谢谢。”他硬梆梆地憋出句好话，还偏头清清嗓子
神经病也好，不神经也罢，言惊蛰当做没听到，也不想问这个小孩为什
跟家里关系这差。每个家庭都不会尽如人意，每个小孩也都有自己心事。
来路上他还在想，万
在别人家做菜做般，宁望爸妈突然回来岂不是很尴尬。
听完刚才宁望那串话后，他倒是挺希望这对父母能及时赶回来。
不回来也没事。
他只负责充当临时家长角色，权当给小时候自己补个生日，做顿大人该做饭。
“你以后也打算这养你儿子？”
这嘟噜话跟踩开关似，尖锐又刻薄，对来给自己过生日人说出来实在是不礼貌。
言惊蛰没生气，想想，他像哄言树苗那样，抬手抓抓宁望头发。
“好。”他温声说，“受委屈，小寿星。”
宁望年龄小，但个子高，言惊蛰伸直胳膊才够到他头。
零零地朝路口张望着。
“宁望？”言惊蛰试着喊声，挥挥手。
人影果然站起来，往前迎两步又停下，杵在原地虎着嗓子吼：“你真对得起你名字，服！你怎不走到惊蛰打雷再过来？”
言惊蛰好脾气地笑笑，拎起装蛋糕小盒子晃晃：“
给你买蛋糕。”
“……抠死你算。”宁望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盯着这小盒子直撇嘴。
莴笋炒肉，番茄鸡蛋，土豆炒肉，再配个豆腐汤。
家常菜不费什事，言惊蛰做得很麻利，摆好盘端上桌，宁望都有点儿没反应过来，搓着肚子将信将疑地凑过来：“你不会是偷偷买外卖带来骗吧？”
“你好像有点儿信任障碍。”言惊蛰认真看看他，“赶明儿去找心理医生看看。”
宁望是真很怪，言惊蛰好声好气跟他说话，他总有万句等着。
这会儿认真说他有病，他反倒没顶嘴，还像听个好玩笑话，摇摇头，撑在椅背上低头笑半天。
再收回手，宁望眼神就像被鬼摸似，满脸古怪地瞪着他。
言惊蛰安抚着别人儿子，惦记着自己亲儿子，只想赶快做完饭回家。
“厨房在哪？”他在玄关口张望着问。
宁望难得安静，没呲牙咧嘴，抬手朝某个方向指下。
言惊蛰都拎着菜过去，他才皱皱鼻子，跟在身后小声骂句：“神经病……”
但他声调还是降下来，语气虽然抱怨，也温和不少，不阴不晴地咕哝：“快饿死！”
宁望家条件应该不错，这是言惊蛰刚认识他时就猜到，毕竟同样是“坏小孩”，有钱人家小孩和穷人家也从不是种“坏”法儿。
可猜到归猜到，真跟着宁望来到他家，言惊蛰还是没忍住说教：“你家条件这好，你乖乖听话上学多好啊？”
“什叫好？”宁望踢掉鞋，冷飕飕地回头问他，“在你眼里房子大点儿就叫好？你活着就为套房子？”
“还是你也觉得只要给个窝住，不管不问就叫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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