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生不生气,你心情好不好,,和你,”段从语气和眼神陌生得吓人,“有关系吗?”
言惊蛰
言惊蛰这会儿没心思回复。
他不明白段从为什会知道他在酒吧,也不明白段从为什这生气,他连自己无端心虚都不知为何,只知道段从上车前看他那眼,让他感到心慌。
——那是当年他们分手时,段从在巷子口最后看向他眼神。
段从不回消息,言惊蛰并不能确定他是否在家,却也只能找来这里碰运气。
好在家里灯是亮着,言惊蛰杵在家门前小心摁好几回铃,段从也终于给他打开门。
段从就在对面,他单手揣兜靠在自己车上,像是已经等待许久,完全不是碰巧偶遇模样。
隔着马路盯两秒言惊蛰,他什话都没说,垂手摁断电话。
随后没等言惊蛰回神,段从转身坐回车里,毫不迟疑扬长而去。
“段从!”言惊蛰慌,下意识追着车撵几步。
人当然撵不上车,周围人目光让他反应过来,眼见着段从车已经消失在路口,他慌忙停下拦出租车。
有些不满。
言惊蛰怕电话耽搁太久断掉,又不想让段从听见他这边乱糟糟环境,顾不上跟宁望多说,囫囵答句“朋友”,就赶紧跨出卡座往外走。
段从打电话有个习惯——最多不超过五个等待音,基本上听着“嘟”到第三声,他就默认对方在忙,直接挂断。
然而言惊蛰这通电话却直没挂,言惊蛰紧赶慢赶走到酒吧门前,手机自动灭铃。
他刚懊悔耽误太久,没等两秒,段从电话又拨过来。
“段从!”言惊蛰看到段从脸,心里才踏实点,慌忙上前步,“不是不接你电话,今天……是,和宁望起,他看心情不好,所以说找个地方喝点东西,没……”
连串话脱口而出,言惊蛰越说越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又有什好解释。
他感觉现在状况不太对,可面对着段从仍然没有情绪面孔,嘴巴完全不敢停下来。
“……”又“”半天,他稍微冷静下来,定定神询问段从:“你为什生气?”
“有关系吗。”段从终于开口,却说句让言惊蛰头雾水话。
这种地段与时间,来往车辆都是人满为患,网约车更是直接排到三四十位。
好不容易见到空车,连着拉开两辆车门都被告知是别人约好车,言惊蛰着急也没用,只能老老实实在手机上排队。
等他终于来到段从家门口,已经是个小时以后。
来路上言惊蛰给段从打好几个电话,段从没接,发消息也没回。
倒是宁望发现他借着接电话名义去不复返,气得在微信里连语音带文字,骂大长串。
言惊蛰不敢再错过,他侧着身子从门口几个年轻人身边挤出去,脱离嘈杂音乐,就立马把电话接起来:“段从?”
手机另端没有出声。
言惊蛰心里顿时惴惴不安起来,怕段从是不是出什事,被车撞发不出声之类。
他又“喂?”两声,感觉身边还是太吵,就用手指堵住另只耳朵,想朝马路对面安静地方走。
然而到路边抬头,言惊蛰脑仁猛地“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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