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陵道:“王爷不想听,臣就告退。”
“……”陆启没好气地道,“说半留半像什样子,讲。”
白亦陵也没有脾气,让走就走,让说就说:“只是突然想开而已。上次王爷说话,这阵子反复思量,自觉先前行为乖张,实在惭愧。幸亏王爷大度,没有跟计较。现在已经知错。”
陆启见他说软话,脸色稍微好看些:“记得教训,以后做好你本分便是。”
白亦陵却幽幽地叹口气:“唉,可惜做不到。”
白亦陵跟他属下们简单交代几句后续任务,不当值泽安卫们纷纷散去,他把陆屿从筐里掏出来,顶在自己肩膀上。
“遐光。”
人狐,正打算离开,白亦陵就听见后面有人叫自己表字。
这两个字语气淡淡,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陆启。
白亦陵转身走到陆启面前,拱拱手:“王爷。”
杨准突如其来哭号把所有人都吓跳,白亦陵默默往旁边跨步,生怕被礼包光环不小心给普照。
杨准伏地痛哭:“其实、其实这个荷包是今天指挥使在校场射箭时不小心落在地上,被小人捡到,并非从王大人身上掉出。小人……对王大人那小厮说,若是他愿意在王爷面前证实这点,就可以保他不会被尚书夫人处死……”
陆启挥挥手,立刻示意手下去盘问小厮,又冷声道:“你此言当真?”
杨准把鼻涕把泪:“句句属实。白指挥使对小人多加照顾,恩重如山,小人却这样冤枉他,实在猪狗不如,良心难安,王爷明鉴!”
他说真情实感,现场却出现瞬微妙安静,大家忍不住同时暗想——那你刚才还要说那样话,是不是有病?
不知道为什,这声叹息轻飘飘,像根丝,
他身形挺立,翩翩如竹,傍晚微风下,浅色衣袖在抬手间翻飞拂动,翩然若舞。
陆启盯着他,想要从对方眼中寻找到丝前些日子痴迷,但他所能感受到只有冰凉。
陆启忽然有点想哄他下,说道:“你今日怎在本王面前拘束起来?可是因为生气方才向着刘勃说话,没有帮着你?”
白亦陵放下手,笑笑说道:“王爷,从来就没有期待过这点,怎会生气呢?您多虑。”
陆启眉头皱,脸上表情立刻沉:“你今天胆子倒是不小。白亦陵,本王警告你,管好你自己嘴。”
唯知道真相白亦陵偷偷擦擦冷汗。
可惜这不过是初级礼包,很快就失效,杨准头栽倒,竟然当场晕过去。另头,陆启派去询问那个小厮人回来,对方回答证明杨准说都是真话。
说半天,本来以为案子有所进展,结果成场闹剧,陆启意兴阑珊,起身淡淡道:“本王不过是凑巧碰上这件事,做个见证。既然白指挥使实属无辜,那这桩案子本王也就不多嘴。白指挥使,你就好好办案吧。”
这件事还有许多线索需要调查,这个时候外面天却已经隐隐暗下来,到下衙时候,大家又寒暄几句,除刘博以外,其余人纷纷离开王尚书府。
这次,王尚书府里也没有人再提想把王尚书尸体留在家中事情,任由北巡检司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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