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舒口气,有种逃脱牢笼感觉,顺手在街边买袋象棋小酥,拎在手里溜溜达达地往前走。
迎面阵轻柔儿歌声传来:
“乖宝宝,乖宝宝,且看天上寒星坠。
杜鹃年年唱歌谣,血泪和歌声渺渺。
风婆婆吹杂草,雪花阵阵飘。
白亦陵点点头,淮王上书如同阵及时雨,正好在无意中帮他个大忙。
这样来,案子真相已经成功散播出去,该知道事情大家都知道,而另方面,如果能借着这个整饬机会将剩下书籍全部禁,也能给他减少很多麻烦。
想起书里情节,白亦陵觉得,陆屿可真是个好人啊。
他在府中待大半天,直听见外面吵吵闹闹,久久不散。站在高处阁楼里面向下望,只见前门后门黑压压大片,全部有人围堵。
不光媒婆们赖在那里吵闹,还有不少人是没见过如此盛事,特意过来看热闹,不知道可能会以为他这是被抄家。
个也好。”
白亦陵道:“不挑。阿姆,实话告诉你,她们这样如狼似虎地过来,这心里实在是……有点害怕……”
宋嬷嬷嗔道:“这孩子!”
白亦陵心里盘算,不管笔墨斋是怎个想法,他也不能任由事态发展,现在要解决这件事,唯有上书……
这边正琢磨着,求仲已经又在旁边说道:“还有件事,六爷今天休沐,大概不知道……早朝时淮王上奏,说是现今市面上有些本子影射*员,应当整饬,不能任由民间私印。”
冤苦冤苦,又哭又笑……”
白亦陵听着这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脚步顿,向着传来方向望去。
不是他好奇心重,而是这歌声实在是太过诡异恐怖。星星、鸟儿、风婆、雪花……这些意象几乎每首童谣中都会出现,却是头次让人觉得组合如此凄惨。
偏生哼唱儿歌女子声音中似乎还带着隐隐笑意,这样随风随雪飘来,更显断断续续。
白亦陵看到个蓬头赤脚女人迎面走
照这种形势,别说是人,就算连条狗恐怕都不能从大门口完完整整地走出去。
白亦陵拍下脑门,果断回房间换件不起眼朴素青衣,清奴在后面追着问他:“六爷做什去?还在家用饭吗?”
白亦陵大步流星地将她甩在后面:“出去透气,你们吃吧。别跟着,莫让媒婆看见啊!”
他爬到后院墙边大树顶上观察下形势,趁着没人注意时候从树枝上长身而起,向着旁边不远处座矮棚飞身跃下,继而轻飘飘在墙头上按,无声无息,成功脱逃。
此时外面天气有些阴沉,北风夹着小雪扑面打过来,人人低头疾行,倒是也没有注意到白亦陵。
白亦陵心里正盘算事突然被说出来,愣愣:“什?”
求仲以为他是担心,说道:“六爷放心,折子里边没提您,只说别话本中另外几个翰林院学士画像被做成插画那件事。淮王提议皇上从来都没有不准,当场就批。您且宽心,过几天这波风头肯定能过去。”
求仲精明能干,消息也灵通,这件事白亦陵还真不知道,听到他低声道来,心中不觉微微动。
“淮王不是失踪吗?已经回府?”
求仲道:“好像是前几天自己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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