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陵怔,陆屿在冲口说出这句话之后,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太过熟稔,顿顿,又放平语气说道:“当时情况紧急,白指挥使身手又这样好,提醒其实多余。但不论如何,首先要顾及事情也该是自己安危。”
他声音温和,用词也非常斟酌,但其实白亦陵并不会因为这句善意提醒而生气,他只是有些头疼——似乎自己欠陆屿人情越来越多,可直到现在,他还不明白对方心里到底想是什。
世上最难还就是人情,不如凡事靠自己更加省心少事,有陆启这个前车之鉴在
这个想法刚刚闪过,耳边忽然穿来锐气破空之声,刺客已经随后追来。白亦陵心念动,顾不得跟陆屿多说,非但没有急着逃跑,反而反向迎上去。
他飞身而起,手已经握住马缰,同时刀光快如闪电,向着马上之人迎头劈下,对方被他刀砍翻落地,白亦陵已经趁机手臂用力,翻身上马。
他杀人夺马干脆利落,都几乎只是瞬间事,身后刺客们惊骇无比,直到白亦陵身子坐稳,他们才反应过来,顿时破空之声四起,乱箭纷纷从身后射来。
白亦陵抢到马就不再恋战,在马背上俯低身子,向着陆屿刚才所站位置驰去,想带着他起离开。
结果这看才发现,人竟然没,他稍稍怔之际,身后竟然已经无声无息多人!
身后追兵之声,白亦陵反倒觉得手上湿黏,大概是沾对方鲜血。
他停步,扭过头来看向刚才为自己挡箭人。
面前那张脸眉目英秀,自带股神采飞扬少年意气,只是此时嘴唇发白,显得气色略有不佳。
正是陆屿。
见到是这个人,白亦陵实在出乎意料,讶然挑眉,陆屿已经说道:“你刚刚没受伤吧?”
以他能耐,竟然没有察觉对方是怎样无声无息跃上自己马背,警觉刚起,束剑光已从那人手中霍然绽开,时间剑气浑厚,竟如天风海雨,嗤嗤连响当中,身后箭网已化齑粉,簌然散落。
这剑之威,简直是惊世骇俗,超脱人力,手中持弓刺客目瞪口呆,时间竟然忘搭剑。
陆屿扔下从地上捡来兵器,白亦陵提缰绳,骏马带着两人狂奔而去。
白亦陵也没想到陆屿看上去副养尊处优公子哥模样,出手竟然这凌厉,他稍微侧头,想问对方之前那箭伤怎样,却恰好赶上陆屿同时沉声开口:
“你刚才速度只要稍微慢上点,轻则受伤,重则毙命。太冒险。”
他语气中自然而然地带出关切,仿佛为白亦陵挡箭和关心他都是理所当然。
白亦陵心中惊讶太多,时反倒不知道应该问他什,仓促之下只说两个字:“没有。”
身后传来兵马蹄急响,刺客随后追上来。刺客如果只有白亦陵自己,迎敌或者跑路,倒是什都好说,但现在他知道陆屿身上有伤,顾及着他,稍犹豫,敌人已经到眼前。
电光石火之间,白亦陵心中已经有主意,手按刀柄,没有后退,反而个飞身向着对方迎上去。光耀如雪,刀锋斩下,对方胸口顿时添道血痕。
那个人大声怒吼,白亦陵心里却有点可惜——只要再深寸,这人就彻底完,到时候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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