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慌,这样下更加忐忑,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们回来。结果怎样?没事吧?”
最后那句“没事吧”问底气颇为不足,下子就把谢樊给问哭。他扑通声跪到地上,撕心裂肺地吼句:“娘,儿子被流放啊!”
傅敏只觉得眼前黑,差点站不住,喃喃问道:“流放,什、什意思?你不是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姜绣看她摇摇晃晃,连忙忍住心头震惊,扶着傅敏坐下。谢樊跪在她身边,边将事情说,边哀求道:“娘,你帮想想办法,那种地方,去就是个死啊!儿子还想在你身边尽孝,儿子不想死啊!”
傅敏用手按住胸口,简直觉得自己要喘不上来气,眼泪几乎是在那瞬间就涌出眼眶,她颤声询问自己丈夫:“樊儿说,都是真?你……你和玺儿,当时怎没跟皇上求求情啊!咱们不能把孩子放到那种地方去,那可是蛮荒之地,他受不这个苦!”
皇上在殿上旨意只是口述,宫中人也就罢,对于臣子家处置,却需要拟旨之后安排下发,才可以正式执行。因此出宫之后,谢樊还是可以暂时先回到家里住上几天,等正式流放地点出来,再行处理。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沦落到今天,出门时候腿都软,几乎是被谢玺给硬架回到家里。
傅敏正在家里急团团转,她明白儿子肯定是闯下大祸,但想象不出具体会发生什,男人们入宫,也没人给她送个信,弄得傅敏只能干着急。
姜绣见主子这样不安,只能跟在旁开解道:“夫人,您别着急,三公子不过是小孩子顽皮,并无坏心,定会没事。”
傅敏不答,在家里或许可以这样自安慰,但是现在面对是皇上,皇上可能会管你有没有坏心,是不是真跟邪教勾结?皇上看只是你做什样事!
还是母亲疼爱自己,父兄实在太凉薄!当时他们在殿上言不发态度就让谢樊憋肚子气,此时听傅敏这样讲,更是满腔委屈,愤怒地说道:“他们根本就不管,他们句话都没有说!”
“你快把嘴闭上吧!”
谢玺赶在谢泰飞之前烦躁地呵斥自己弟弟句,他眉宇间同样有着抑郁之色,不管怎说,谢樊毕竟是他亲兄弟,家里出这样事,谢玺作为受到波及最小人,也还是不能不忧虑。
他嗓子直冒火,提
她现在开始后悔自己对小儿子过于娇惯,当时只是想着他从侯府出来,轻易不敢有人得罪,又是幺子,不用袭爵,就是张狂些也没什要紧。她自己活辛苦,机关算尽,不希望孩子也这样累。
但是谁能想得到谢樊居然把祸闯到这个份上,这下可算是谁也兜不住,傅敏烦躁地在正厅当中走几步,吩咐姜绣道:“要净手、上香。”
姜绣就服侍着她去佛堂,傅敏诚心诚意地给佛祖上香,小声祈求着:“求佛祖保佑信女孩子平安度过此劫,信女定广修佛堂,积德行善……”
她正说到这里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道:“侯爷和二公子、三公子回来!”
傅敏心中喜,连忙从佛堂里冲出来迎上去,却见父子三个人脸色都非常难看,不知道这是发生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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