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琢磨着,陆屿却直看着白亦陵若有所思,白亦陵没有注意,又翻开第二份家书:“……千碧狼瞳,悍然而视。此地村民聚居,余未尝听闻有凶物出没,然进退有据,状似听命于人……循路而去,洞中似有人语,男女驳杂,难辨其音
这番痴心他却是不好说出来,白亦陵也没有追问,跟陆屿讲自己方才听到些有关于胡蓬事情。
陆屿认真地听完他话,沉吟道:“如果是这样,那所有事情都能对上。”
白亦陵道:“怎说?”
陆屿手指在桌面上轻扣几下,抬眼看着他:“胡蓬就是策布坦,是这次案件当中凶手,也是当年那个指挥野狼将盛家小儿子带走人——你不是直怀疑盛家孩子没有死吗?”
他从怀里拿出来两本册子,放在两人中间桌子上:“你看看这个。这几天想办法调查下当年兵乱时候相关记录,但是因为情况太过混乱紧急,具体准确记载几乎没有,唯独吴翰林两首诗和张太傅篇家信当中,能看出几丝端倪。”
在外面,还在不停地抖动。幸亏他听不见系统提示,总感觉这个徽章名字仿佛种赤裸裸讽刺啊。
——怎琢磨都应该是“二傻裸体狐”这个称号更加贴切点。白亦陵默默地想。
经过番曲折,白亦陵将斗篷还给陆屿,陆屿却也没有心情再维持狐形,以期能够及早忘记自己方才愚蠢模样。
白亦陵重新把头发梳起来,两个人各自都恢复些体面,面对面地在桌前坐下,对望眼,同时不忍直视地移开目光。
白亦陵率先问道:“这晚,你刚才怎会独自在那边树下坐着?”
白亦陵将册子翻开,只见带有“狼”记载都已经被朱砂勾出,上边有两句诗,分别写是“野火照狼山,独命流离”、“人高踞前,众狼奇衡扼”。
陆屿所查找,都是当年随着乱军人流流落到端敬公主生产那个小村庄附近之人相关资料,吴翰林诗虽然简短,但也可以明确地看出来,他当时在村子附近遭遇狼群,而且还在狼群当中看见指挥者。
——那也就是说,盛家那个孩子被狼叼走,很有可能真不是个偶然事件。
胡蓬要他做什?他又会在哪里?
白亦陵小时候跟在胡蓬身边,此时回忆起来,印象中却没有这个符合条件孩子,他自己年龄倒是相仿,但却是三岁才被侯府送过去,也对不上。
陆屿时也想不到更好借口,只好说实话:“是……去找你。”
白亦陵惊讶道:“找?”
陆屿逐渐找回自己思路,说道:“是。突然想到些关于你目前在查这件案子信息,想告诉你。但是过来之后才想到天已经晚,怕打搅你安睡,本想着要回去,没想到咱们竟然碰上……你呢,你又是发生什事,居然会被那帮人追着跑。”
其实他话半真半假,陆屿确实有不少猜疑,只不过因为事关白亦陵,他又没有完全证实,因此暂时没有说出来扰乱对方心绪打算。
他是从暗卫所出来之后,眼前总是闪现那幕幕场景,接连几天都睡不着觉,实在想见白亦陵,又担心惊扰他,就干脆跑到对方家门附近坐会,也算是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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