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②”
鼓乐纷纷而起,第三回出来时候,头发正式用爵弁盘起,绣金腰带加身,谢长风亦向着白亦陵微微俯身致意,说出最后段赞词: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
谢玺冲他略颔首,匆匆离开。
白亦陵看着他背影,苑奴轻声道:“六爷,走吧。宾客们都到齐。”
此时宗庙当中已经宾客满座,但是在这种严肃场合,整片坐在席上人群都是鸦雀无声,面容庄严。
谢泰飞坐在宾客席上,因为毕竟是白亦陵生父缘故,他位置在第排,想到自己身后全都是皇亲国戚,心里阵阵地发虚,总觉得十分放不开。
眼看着吉时将至,又有道身影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走进来,他步履轻巧,快步走向自己位置,经过地方,干人纷纷侧身避席以示敬意,正是刚刚日夜兼程赶回来陆屿,他身边却没带随从。
——苑奴姐姐,白大人这边准备好吗?谢大人让来催催。”
因为加冠礼举行时辰较早,昨晚上些需要在典礼上帮忙亲朋,以及永定侯府人,都是在这边住,琥珀这样解释苑奴也没有怀疑,刚要说话,白亦陵已经在她身后说道:“已经准备好,这就走吧。”
他外面罩着件几近透明白色薄衣,衣中又有件绘满大片桃花中袍,艳丽衣着仿佛带着身春色,俊美面孔修长身形,实在是衬整个人风姿灼灼,容光潋滟,别有番风流意态。
琥珀脸红,白亦陵又对她说:“要是想块去看看热闹,等会高堂奉酒,你就在边捧盘吧。”
能够在这样大典礼上端盘子,对于琥珀这种小丫头来说也是种殊荣,苑奴惊异于白亦陵对于琥珀照顾,琥珀也是脸色泛红,十分兴奋,连忙向白亦陵道谢。
陆屿这趟出去收获颇丰,只是些证据还送来路上,他紧赶慢赶地过来参加白亦陵冠礼,把随从们都甩到身后。估摸着当前严肃场合结束,大约也就可以将当年真相揭出来。
片刻后,钟声敲响,白亦陵散发从后面走出来,他拜过先祖,由谢长风亲自上前,为白亦陵将头发竖起扎好,戴上缁布冠。
他神色肃穆,右手按住白亦陵额头,念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①”
白亦陵神色郑重,举手加额,屈膝下跪长拜,收手时广袖垂地,齐眉而举,恭恭敬敬地站直身体。
盛铎身为仪礼司宾,上前陪着他进入内堂,将桃花衣换下,改穿玄色长袍,拜谢宾客,加戴皮弁。
白亦陵用他那双多情美目凝视琥珀片刻,笑着说道:“不用谢。”
他招呼苑奴:“你来教教琥珀应该怎做。”
他说完这句话,转过头准备离开,却见到在不远处地方,谢玺直挺挺戳在那里看着自己,白亦陵皱起眉,谢玺却没有上前,而是庄严地抬手齐眉而举,冲着白亦陵揖到地,然后直起身子。
他说道:“马上就要回军队去,无法观完全礼,祝你从今以后,再无忧惧,平安顺遂。”
白亦陵脸茫然,心中升起些许异样:“谢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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