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驻足,见白亦陵轻轻抖手,枝上恋恋不舍花朵四散飞扬,恍惚如梦。
白亦陵把花枝当成剑,刷刷两下刺出,口中和着剑招吟道:“江水侵云影,鸿雁欲南飞。携壶结客何处?空翠渺烟霏。”
剑势如虹,不带杀意,招式中就比平时多三分潇洒:“尘世相逢难笑,况堪
在他们说话时候,其实陆屿也才刚刚找到白亦陵不久。
谢家宗庙四面花木扶疏,景色极美,出门之后就能感觉到股草木清气迎面而来,只是陆屿急着找白亦陵,却也没有心情欣赏。
他对这里不熟,顺着小路绕好半天也没找到对方影子,正着急时候,忽然听见座假山后面传来窸窸窣窣声音。
陆屿心念动,转过去看看,就见到白亦陵正背对着自己,独自坐在席位上。
这次冠礼上宾客着实不少,因此考虑到大厅之内坐着局促,因此原本打算在正式典礼结束之后布置筵席露天而设,摆在这个背靠假山,面向花树地方。
”
他声音虽然轻,但是每个字当中都充斥着凛然杀意,隐藏在心里恨这才隐约泄露出来。陆茉可以当众抽打傅敏出气,但盛冕身为父亲,身为所有人支柱,他却不能歇斯底里,他定要保持冷静,争取将整件事情处理到最好。
所谓“最好”,不求功,不求利,求就是为他心爱小儿子狠狠出这口气,让他人生从此以后再无阴霾。
陆茉解自己丈夫性格,沉默片刻,神色渐渐缓和下来,伸手摸摸他脸颊,柔声道:“辛苦你。”
盛冕道:“这些事,咱们早该做。这是咱们欠孩子。”
只是此刻宾客们都走光,徒留排排空着席位,被渐渐倾斜金黄日光映着,拖出绵长影子,几乎给人种亘古以始,这副景色就已经存在错觉。
白亦陵背影有些单薄,但身姿很美,他正将席上早就摆放好酒壶提起来,徐徐地倒酒,动作不紧不慢。
随着他手腕轻压,清亮如银酒线就自玉制壶口中优雅泻出,将酒杯填满,白亦陵将杯子向远处日头遥遥举,随即饮尽,如是再三。
陆屿不由摇摇头,心中无奈与温柔交织,就要走出去叫他。
他刚刚向外迈步,白亦陵却扬手,将空酒壶扔在桌子上,酒壶转几个圈,自己立住,他则跃起身来,锦袖凌空挥卷,已将旁边花枝攀折根在手。
这句话提醒陆茉,她转头道:“铎儿,你弟弟回来没有?你也不去看看,万出什事怎办!”
盛铎道:“刚才和二弟都出去看,小弟在后山那里跟淮王殿下说话,们就没有过去。”
他顿顿,低声道:“娘,您也别太急,他刚刚知道这些事,总得有些时间缓缓。毕竟这多年……怕小弟心里难受。”
儿子话有道理,陆茉默然不语。盛知道:“反正能找回来就是好事,咱们以后好好补偿他!大哥,咱们不如想想,怎给小弟补个风风光光加冠礼,还有他住处家里直留出来,不管他愿不愿意回来,这次都得重新收拾回呀!”
盛铎笑笑,道:“你说得对。人找回来,不该再想那多,总之咱们对他好就是。小弟……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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